> 赵无恙看出她想将画拿回去,忙道:“待在下拿回去添上几笔,再裱上后送予殿下。” 任烟行应了。 两人相看是各自乘船到湖中央的画舫之上,而回去也是各自又坐到乌篷船上,船橹摇晃,行相反的两个方向。 “殿下觉得此次相看可还满意?”赤烟扶着任烟行坐到乌篷船上,小心地瞧着她的眼色问道。 “尚可。”说罢,任烟行便闭目养神起来。 赤烟听着公主殿下说的尚可,却不知殿下是何意。 尚可到底算的上是满意呢,还是不满意呢?到时若是陛下差人来问,她又要如何回答? 这事把赤烟愁得一夜未睡,不料第二日陛下便宣了公主进宫。 任烟行对于父皇又宣她进宫早有准备,既然这次是下定决心要给她相看人家,就不可能是不了了之地过去,势必得相出个结果来。 “怎么样?”坐在龙椅上的皇上活像个保媒拉纤的媒婆,脸上堆着笑问她道,“昨天那个可看得上?” 任烟行抿了口茶,回了个和昨天与赤烟说得一样的话。 “尚可。”她道。 “尚可是什么意思?”皇上拧了眉,“你要是觉得行父皇就替你将婚事定下来,若是觉得不行咱们再相看下一个。” “才见一面,还不知这个人相处起来如何,女儿想再相处看看。”任烟行说。 其实她就是奉行一个“拖”字决,拖到最后拖不得了再想法子。 皇上哪里晓得公主想拖延时间,只想着她说得实在有道理,还得再安排几次见面让两个人培养培养感情才好。 于是只留了任烟行叙了会儿话,便放她出宫了。 不过几日,都城便流传着长公主与礼部侍郎赵家二子相看的事,这事一开始传得虚无缥缈,后来竟然将相看细节都传了出来。 说是长公主与这赵家二公子情投意合,赵家二公子还特意为长公主作画一幅,了表爱慕之情。 这事传得有鼻子有眼睛的,甚至还有人说两个人好事将近,只等着再相看几次便过了明路。 更有甚者还说皇帝陛下早就把赐婚圣旨准备好了,只等着两人成婚呢。 任烟行听着这传言就知道是有人故意传扬出去的,不过到底是那位赵公子还是自个儿父皇就不可知了。 只是过不了多久,远在边关的军营也传来了赵家公子要尚公主的传闻。 彼时,刚成了伍长的宁毅也听到了风声。 当即砸了说这传言那人的酒,继而薅住那人的领口急切地道:“你说什么?那赵家公子要尚公主?尚的是哪位公主?” 那人慌了一瞬,很快沉下脸来。 “还能是哪个?就是陛下心尖的那位长公主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