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如此这般,反派对她的恶意也能消减不少吧…… 任烟行接过侍女端来的药碗,擓了一匙的苦药放到唇边吹凉,才搁到宁毅嘴边喂他喝进去。 可他昏迷着,如何还能吞咽? 那红棕色的汤汁顺着宁毅的嘴角往下淌,任烟行喂了几次都是这样。 一旁的侍女终归是看不下去了,赶忙道:“殿下,还是奴婢来喂吧。” 这事儿还是得专人专干,侍女将宁毅半扶起来又往他腰后摞上几个全枕,而后捏了他的嘴巴,调整好角度便往里灌。 虽说这灌得方式凶残了些,可那碗里的药汁却半滴不剩地进了宁毅的肚子。 任烟行瞧着那侍女直竖大拇指,这可是宫斗好手啊,灌妃嫔落子汤啊鸩毒什么的,肯定是一灌一个准,定叫那人死得透透的! 侍女不知她心里想得是多么乱糟糟的东西,只是蹲身行礼谢过,面上也有了被夸赞后的喜色。 如此守到半夜,任烟行困得直点头,可看着被占了大半的床,她却不好意思躺过去。 一是这床留下的位置太挤了,二是即便躺下去,若是她半夜翻身挤到宁毅再让他伤口破裂就不好了。 任烟行拧着眉头纠结,旁的侍女却对视一眼,将一个精致软塌抬了过来。 “殿下若是困了,便歇下吧。” 任烟行看着那张软塌,再看了看搬着塌过来的侍女们,心中更是无限感叹。 这做长公主的日子可太好了,旁边的侍女也好贴心。 任烟行靠在软塌上,又装模作样地看了眼床上的宁毅,基本上沾到软枕上的一瞬间,便沉沉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天已大亮。 一众丫鬟捧着面盆、手巾、漱口水、痰盂等一众洗漱品走到任烟行跟前。 都不用任烟行走动,这些个丫鬟一个接着一个伺候她洗漱完毕。 之后更是有丫鬟伺候她更衣,瞧着身上层层叠叠的宫衣,任烟行觉着有点儿喘不上来气。 她似乎记得,昨儿穿的不是身上这件,好像是个骑装来着。 今日怎么还穿得这么隆重了? 待她穿戴整齐后,一旁那个叫赤烟的,好像是她身侧的女官,便在她耳旁耳语。 “殿下,陛下叫您入宫觐见。” “陛下有透露过是何事吗?”她也好事先准备一番。 赤烟视线一转,扫了那张床一眼。 任烟行跟着她的视线流转,瞧见床上的宁毅,对此事也有了眉目。 怕是昨日闹了那一场传到了陛下的耳朵里,还要她进宫去解释一番呢。 思及这皇帝老爹对原主的宠爱程度,任烟行丝毫不慌,又拿了螺黛细细画了眉毛,这才将手递到赤烟跟前,让她扶着起驾回宫。 一路上,那公主的排场摆得十足,声势浩大得很,百姓围在街角两侧观望,也都想瞧瞧公主风采。 任烟行在銮驾里百无聊赖地瞧着葱段似的手指,身边的赤烟还不停嘴的嘱咐。 大约就是些车轱辘话,让她端庄些识礼些,切勿再顶撞陛下等等。 原主娇蛮任性,确实数次顶撞陛下,可作为第一个女儿也是最宠爱的公主,陛下并未惩罚于她,而宠爱依旧。 原主这般也不是无理取闹,而是与她那个皇帝爹有些个误会在其中,还事关她的亲生母亲就是那位皇上的原配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