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车夫:“去凌越公主府,要快。” 所幸顾让的府邸离皇宫不远,马车一路疾驰,不多时便到了。 顾敛下了马车,快步走进主院,一见顾让便急急开口:“让让,赵开他……” 话说到一半,他骤然住口,脸色微变:“你额角怎么了?不是说没受伤吗?” “小伤。”顾让疾步往外走,边走边道,“赵开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我现在进宫。” 顾敛跟着她:“你要做什么?” “没想好。”顾让拿出腰牌甩给身后的荆欢,“拿着我的腰牌去刑部,看着他,不准任何人动刑。” 顾敛脚步一顿:“你这是……要公然违抗父皇……” 一晃眼的时间,顾让已与他拉开了距离。顾敛追上去,焦急劝道:“听我说,让让,他是绥国的王子,刑部的人不会真的拿他怎么样。当务之急,是要先查清不是他害得那些参赛子弟出事,拿出证据,刑部自然会放人。” “可是父皇不会放人。”顾让停下,转头看着他道,“他要拿赵开震慑绥国,我选赵开当驸马,就是驳了他的脸面。” “那你……那你换个……” 顾让打断他:“一步退,步步退。” 小厮早已牵马候在门口,顾让接过缰绳翻身上马,轻喝了一声,直奔皇宫而去。 顾敛看着她远去,抿了抿唇。 福吉小心翼翼道:“殿下,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顾敛深吸了一口气:“去沈府。” …… 顾让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太元殿。 崇文帝一改昨日的冰冷,笑着道:“让儿来了,刚巧,朕正在为你拟旨,你来看看,是写沈家公子好,还是秦家的公子好。” “父皇,”顾让淡淡道,“儿臣记得儿臣选的不是他们。” “朕知道。那个绥国质子胆敢在朕眼皮子底下耍小动作,用一些鬼蜮伎俩赢了比赛,实在上不了台面。”崇文帝有些不虞,劝慰道,“朕知道你喜欢他长得好看,可沈秦两家公子也不差,为人更是光明磊落,你挑一个。 “沈禾修如何?朕记得他之前常在洗萃宫用膳,你与他也算相熟,日后成了亲,就算不能柔情蜜意,也能相敬如宾。” “父皇。” 顾让不咸不淡地叫他。 “话已出口,儿臣就不会反悔。儿臣今日来只为一件事。”她顿了顿,跪下伏首,“请父皇为儿臣与赵开赐婚。” 崇文帝弯起的嘴角陡然平直,面无表情地睥睨着顾让:“朕给你重说的机会。” “赵开行事清白,绝无可能暗害他人,请父皇明鉴。” 崇文帝喜怒难辨,良久冷笑了一声:“你这是在指责朕?” 顾让道:“儿臣是在求父皇。” “求?”崇文帝的目光冰冷而锐利,像是要刺穿顾让的脊背,“那是不是朕不答应你,你就要长跪不起啊?” 顾让不答。 “顾让,你是不是以为仗着你母妃,做什么朕都会包庇你?” “儿臣并非此意,只是别无他法。” 崇文帝怒极反笑:“好一个别无他法,你这么说,倒成了朕在逼迫你了。看来是月欢一事,朕给你的教训还不够,才让你得寸进尺,目无尊长与法纪。你既然要跪,就到外面跪去吧!” 顾让不语,起身走到太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