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用了,不注重这个。”他把手刹一放,终于还是没忍住,抬手摸了摸林知知的脑袋,“你想怎么穿就怎么穿。” “……” 驾驶座上的男人脸不红心不跳,自然地收回了放在林知知头上的手。 车子启动,缓缓驶出了停车位。 林知知仿佛被施了定身术,一动不动地坐在位置上,耳尖悄悄地泛起粉红。 他刚才是不是又摸她脑袋了? —— 林知知倚着床头把合约又看了一遍。 白纸黑字,一式两份。 她没有把偷领结婚证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两年的时间,一晃眼就过去了。 这只是为了防止母亲再逼她相亲谈恋爱,林知知明白逼迫的那一天迟早会来,迟早。 或许是明天,或许是后天。 所以两年的时间显得格外长久。 至于两年之后的事情,就等到两年之后再说吧。 林知知把合同塞进了床头柜,用她装吧唧的铁盒把它们压住了。 明天还要配合程峪去见他的爷爷,她抱着睡衣走进浴室,准备洗个澡上床睡觉。 然而这个觉睡得并不安稳。 她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梦到父亲车祸去世的那天,她站在民政局门口,看着母亲把手上的离婚证扔掉,然后哭着跑向血泊里的男人。 救护车和警车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哭泣声与尖叫声充斥着整场梦境。 她猛然惊醒,仰起身子,瞥见了床头柜上的结婚证。 那是她的,假的。 时钟窸窸窣窣地跟着虚无的时间走,已经近七点了。 林知知深吸一口气,掀开被子下了床。 在衣柜里挑了条看起来相对稳重大方的白色长裙,她在裙子外面搭了一件粉色的针织衫。 化了个淡妆,林知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犹豫半天,最终还是把扎好的马尾解开了。 细软的头发披散在肩头,她拿起桌上的卷发棒做了个简单的造型。 嗯……这样看起来就没那么小了。 程峪早就已经在小区外等她了,林知知顺手把垃圾丢进楼下的黑色垃圾桶,快跑了几步,打开车门。 “早。”程峪勾唇朝她笑了笑。 “早啊,程总,让您久等了。”林知知弯起眼眸。 程峪的下颌微微扬起,他挑眉看她,语气里带着丝揶揄:“程总?” “嗯?”林知知没反应过来,一手去拉安全带,转过脸来望着程峪,“怎么了程总?” 程峪目光微微一动,和林知知四目相对。 ???林知知歪了歪头,眼里满是不解。 “吃早饭了吗?”程峪不再看她,把头一转,话语中带上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别扭。 林知知没听出来,她眨眨眼,说:“还没有。” “您吃了吗?”她问,“您要是也没吃,一会儿出前面那个路口就有家早餐店。” 她说着,手上突然被塞进一团温热。 程峪给她买了早饭。 林知知咬了咬唇,低眸说了声谢谢。 她很久没有吃过黄金糕了,蛋香和奶香在口中流连,搭配着软糯的口感,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