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去捶程峪的肩,被程峪后退一步躲掉了。 “你和老爷子之间有矛盾,现在又来说我是墙头草,我倒是两边不讨好,罢了罢了我也不该吃饱了撑的跟你来说这些,我走了。” 男人摊了摊手,准备往回走。 林知知听到脚步声,猛然回神,意识到自己当下真坐实了“偷听”的名号。 她的脚步下意识往后退,路两边都是低矮的灌木,她无处可躲。 想起方才在烧烤摊搬椅子时出过的糗,林知知决定直面现实。 没错,她听了,但不是故意的。 她往廊道台阶边上稳稳一站,裙摆蹭过灌木丛,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并不知名的男人大约是在气头上,根本没有注意到林知知,直接掠过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林知知看着对方长腿迈步,径直走进了酒店的侧门。 “在偷听吗?”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林知知眸中微闪,有些心虚地仰起了头。 “不是偷听,我只是路过。”她解释道。 廊下灯光浅浅淡淡地洒在林知知的身上,细碎的光影沉在她的眼底。 她仰着头,殷红润泽的双唇微启,正为自己辩解着。 程峪眼眸一深,把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开了。 “不信。”程峪开口,缓缓吐出两个字。 “……” 原本就混乱不清的思绪此时变得更加稀里糊涂,太阳穴传来一阵阵刺痛。 “程总,我什么都没听到,请您放心。”她此时只想快快结束这场对话。 话语刚落,她的眼前骤然模糊一片,林知知抬手想去捂眼睛,却发现全身上下都使不上力气。 往后倒的瞬间,她感觉到腰间被人用手臂圈住,接着整个人倒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林知知?”程峪在喊她的名字。 林知知听到了,在她失去意识之前。 —— 林知知一睁眼就看到了墙上的时钟。 十二点半了。 她侧眸望窗外望去,遮光的窗帘被严实地拉了起来,只留一条极小的缝隙,她看不清窗外的情形。 暖黄色的灯光照亮了整个病房,她屈指抓住了身上雪白的被单。 “有人吗?”她开口,却发现声音已然嘶哑。 林知知慢慢从床上撑起了身子。 这是个单人病房,现在房内只有她一个人。 林知知揉了揉眼睛,后脑勺还有点沉坠的痛感,疼痛随着动作在脑内波动,她轻轻地倒吸了一口气。 是有人趁她晕过去打了她一拳吗? 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林知知歪头望过去。 程峪打开门,提着一个黄色纸袋走进来。 “醒了?”见林知知一脸茫然地坐在床上,他一挑眉,把手中的纸袋放在了病房的茶几上,“医生说你是中暑了。” 估计是因为下午在太阳底下打过排球,晚上又吹了太久的风。 邪气入体,又逢火气上涌,不生病才怪。 “程总,谢谢您。”林知知扯开嗓子喊了一声。 程峪回头看她,眼中似乎含了一丝诧异。 “声音怎么哑了?” 林知知摇摇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