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和她说了什么?” 金砖只怕三言俩语就把李鸿骗了个团团转,李鸿看向他的眼神颇耐人寻味,齐景绍一看便知金砖没少在背后编排自己。 李鸿艰难说道:“金姑娘一事相托,微臣帮她送封家书。” 哪会如此简单? 齐景绍眼底划过一丝冷意,伸手说道:“拿来。” 李鸿犹豫不止,谁能料到正好碰上齐景绍了,殿下的吩咐还能抗旨不尊? 锦天见他迟迟未将手中东西送出,便催促起来,“殿下的命令你岂敢违抗!” 齐景绍就淡淡瞥了他一眼,李鸿的心理防线彻底溃败,只能将信件递给齐景绍。 他顶着李鸿不可名状的眼神将信件拆开一扫而过,古潭般幽深的眼中没有任何变化。 可齐景绍本就冷得让人畏惧,眼下不说话,更是让旁人以为他心情不悦。 李鸿猛地低下头,对着齐景绍急急辩解道:“金姑娘那塞北的竹马只不过是有着幼时相伴情谊,金姑娘定是钟情殿下绝无二心的,殿下莫要生金姑娘的气。” “殿下在金姑娘心中的地位怎是旁人能比的?” 锦天眼睛立刻瞪得滚圆,哪里冒出来的竹马情郎? 齐景绍睨了下头一眼,牛头不对马嘴。 他立即明白金砖又是使了什么骗术,将李鸿蒙在鼓里,漫不经心地朝前看去。 “罚俸三月。” * 金砖也就中午在翠梧书斋落了脚,既然信已经送出东宫,悬着的心也放后下来便自己寻乐子去了。 直到入了夜,才不情不愿地回到自己厢房之中。 若不是情势所迫,谁想在东宫受尽齐景绍威胁。 一想到齐景绍那副嘴脸,她就觉得气血倒流。 房内昏暗,她一进门便摸着黑去点油灯。 待到光亮将一室照亮之时,金砖满意地准备上榻歇息,却在转头那瞬间吓了一跳。 齐景绍正端坐在珊瑚炕桌旁,浑身上下透着清冷,让整个屋内都压抑不已。 金砖一晃眼便看见眼熟的信件安然躺在桌上,心也停跳一拍。 下午不是送出去了吗,怎么回来了? “殿下怎么了?”她话音带着哆嗦,试探问道。 齐景绍面若寒蝉,转过头一瞥那桌上的东西。 “竹马?” “情郎?” “你可真能编。” 齐景绍声音轻浮,金砖脸上的红一下子蔓延到脖颈,李鸿怎么把这些都说给齐他听了。 齐景绍面上却并未染上笑意,依旧严肃。 “李鸿被罚了三月俸禄。” 听到这,金砖也顾不得羞恼,立即激动起来道:“这事是我的主意,殿下要罚便罚我一人,为何要牵连李将军!” 齐景绍直起身,高她一头的个子站在跟前,气势逼人。 “孤说过,这件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可知信若是被旁人拦了下来,又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孤罚李鸿,便是让你知道,不要贸然行事!” 齐景绍一字一句在金砖心上炸开,对李鸿的愧疚之心已然达到了顶峰。 她不是不能理解大局,可这一切以她的家人为代价,凭什么让她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