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完全可以让覃则明让肖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但是以暴制暴的方法并不能让这些施暴者收手,她想要找到证据,让法律来制裁他们。 另一边,肖勖目睹了机车翻倒的那一幕,惊恐几分,他也没想到会出现意外。 他走到覃烟面前蹲下。 他看见鲜血沾染了蓝白校服,银灰色的头发凌乱散在公路上。 “求我,我就帮你打120。” 坏到骨子里的人永远没办法洗白。 闻言,覃烟偏头,纯黑眼珠子在苍白冷光下折射阴森森的光,就这么直愣愣盯肖勖,似乎在说“死后我变成厉鬼都不会放过你”。 伴随覃烟目光失焦,鼻腔哼笑出一声,带动脸皮笑肉不笑,更加让人背脊一凉,她咬牙切齿:“肖勖,鹿桉的事,我跟你没完。” 肖勖捏着她的下巴:“鹿桉是你害死的,可不是我。” 字字珠玑,字字诛心。 覃烟偏开头,故意诈他:“鹿桉全都告诉我了。” 肖勖笑容僵硬在脸上,瞳孔微动,闪过一丝惊恐,随后露出暴戾之色:“她说了什么?” 覃烟强忍着浑身上下的疼痛。 “我凭什么告诉你。” “你想死是吗?” 这句话彻底点炸了肖勖,他猛然伸出双手,跪在地上死死地掐住她的染血的脖子,恶狠狠:“说不说?” 她两条胳膊酸疼到抬不起来,现在更加喘不过气来,她艰难地挤出个几个字:“有本事你就掐死我。” “好啊,今天我就满足你。” 掐在脖子上的力道越来越重,眼皮慢慢地合上,恍惚间,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你真是该死!” 忽地,覃烟脖子上的窒息感没了,身上覆盖的阴影她剧烈咳嗽起来。 肖勖被荆褚弋整个甩了出去,发出惨烈的哀嚎。 还未等肖勖站起来,荆褚弋抓住他的衣领,赤红了眼,拳头一次次捶在肖勖的脸上。 完完全全判若两人。 覃烟皱眉,她强撑其身体,瞥见了荆褚弋。 脑子里冒出可怕的想法。 如果肖勖死了,荆褚弋会不会要去坐牢,回到南山监狱。 不行,绝对不行。 覃烟喉咙发出极其痛苦的呜咽。 她叫他的名字:“荆褚弋。” 听到后,荆褚弋这才停手。 此时此刻,漆黑的眼眸充满了戾气,白眼球布满了红色的血丝,拎着肖勖衣领的手背上青筋隆起。 荆褚弋极其冷淡的声音:“肖勖,你还是没长记性,我说过,账改明儿了算?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肖勖呵笑一声,偏头吐了口带血的唾沫,捂住剧烈疼痛的胸口,盯住荆褚弋,随之而来的是狂傲的笑:“你们都欠我,我不该拿回来?” “这都是你咎由自取,你沾了不该沾的东西。”荆褚弋松开手,肖勖颓然倒在地上,肋骨处的疼痛剧烈到他无法动弹。 这次他是下了死手。 荆褚弋转身走到覃烟面前,蹲在她面前,直勾勾地凝眸看她。 现在的她有些狼狈,头发乱糟糟,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 覃烟被看得头皮发麻。 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