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能听到自己喉咙里发出的自嘲闷笑,以及咬牙切齿的轻微声音。 荆褚弋这个家伙,真是绝了。 回想方才,她自己套了他一件黑色宽松t恤走出来。 视线绕了屋子一圈。 覃烟坐在沙发上,搭着腿儿,从自己的手提包里摸了烟和打火机,边点烟,边问他:“今晚我睡哪儿?” 青色烟雾从嘴角溢出。 客厅的灯还算亮堂,覃烟看清楚那张轮廓分明、人神共愤的厌世冰山脸。 荆褚弋背从手机屏幕上撩起眼皮,神色平静,他指了指她坐的长沙发。 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让她睡沙发。 覃烟抽烟动作停下,指间夹着烟在掉漆的木茶几上磕掉烟灰。 她咬牙后,眼尾抹了笑,故意瞎扯:“例假来了,睡不了沙发,我不能着凉。” 从小到大,她就没睡过沙发。 更别说这硬了吧唧的材质。 荆褚弋没给她余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目空一切的冷漠:“随你。” “......” 顺势,他抬眸瞥了眼挂钟时间。 这都十一点多了。 他可不想费口舌之争,转身就朝着卧室走。 覃烟蹭得起身,追过去,柔荑抓住他的腰间薄布料。 指尖不小心隔着衣物触碰到他腰侧精壮的肉。 他肯定以为她又在“作”了。 荆褚弋握门把手一顿,侧眸:“还有事?” 覃烟微仰头,眨了眨眼,声音低哑:“我腰软,睡不了硬的。” 沉默。 荆褚弋黑眸直直地垂下看她。 t恤穿在她身上不合适,露出半截雪肩和廓形漂亮的锁骨,衣服长度到都快到膝盖了,她光着脚踩在地上,白皙的秀腿摆在他面前。 风情万种。 是个男人都顶不住。 荆褚弋几不可察地掩盖住他眼底的欲。 覃烟没发觉,反倒是她不怯懦,她承认,这句话软腻腻,是有点儿撒娇的味道掺杂其间。 作就作吧。 反正她在荆褚弋心里,就是个没皮没臊的作精。 “行不?”她又问。 “不睡就滚。” 荆褚弋喉结耸动了下,然后头也不回地推门进了卧室。 “砰——” 卧室的门被他无情关上。 操。 覃烟怔了下,什么叫不睡就滚。 这人说话要不要这么难听。 她使气般踹了脚门。 思绪拉回。 清冷的月色透过侧边的窗户洒在客厅里。 覃烟蜷缩在沙发里,盯着正前方的那台九十年代的二十寸不到的电视机发呆。 荆褚弋的住处给她的第一印象是:这里没办法住人。 她抓过一旁的遥控器,摁开电视,好一会儿彩色画面才跳出来。 是个无聊的狗血偶像剧。 她把音量调到静音。 裹着被子盯着电视机里不断切换的画面,也没看进去。 他先前的生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