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的心绪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确实不太好过。 “那后来你是怎么适应下来的?”吴忧歪着头问。 “因为遇到了一个很好邻居,是个退休的老爷爷,每天想尽办法找我搭话闲聊,说实话一开始确实觉得挺烦的,”祁理笑着叹了口气,“后来实在拒绝不了也就渐渐适应了,他从年轻时就喜欢户外徒步,还登过珠峰,后来我们时常约着一起去登山,久而久之心打开了,也就渐渐适应了全新的生活,也结识了一些朋友。” “这个老爷爷人真的很好诶!”吴忧感叹道。 “的确是个很心善的人。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他原先之所以总来找我说话是因为见我每天都独来独往沉着脸没什么精神的样子所以才想着用这种方式帮我重新振作精神。”祁理脸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眉骨的轮廓也显得柔和了许多。 “真好。”吴忧点了点头,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小玉宝的瞌睡虫跑到她身上来了。 “困了?” 吴忧揉了揉脸,摇头说道:“不困,我只是身体有点乏,脑子还清醒得很呢。” 祁理低头看着身边满脸倦容的吴忧,只觉像极了贪玩的小朋友,明明已经困乏极了却还强撑着精神不肯睡觉。 “祁理,你跟我讲讲你去过的好玩的地方吧,我长这么大还没出过国呢。”吴忧撑起沉重的眼皮,从这个角度望去可以看到他滚动的喉结,像座小山丘,很有意思。 但凡她这会儿意识还全然清醒定然是不会这样直白地盯着人家看的。 “好玩的地方,我想一下……” 祁理认真思索着,正想起某年夏天在卡普里岛的一件有趣见闻,突然感觉手臂一沉,低头一看,便见吴忧正闭着眼软软地靠在了他的身上。 透着粉气的嘴唇因为挤压而微微张开着,整个人看上去像块软乎乎的小糍粑。 刚才谁说不困…… 祁理无奈笑了笑,保持着坐姿不变,抬眼看着天上的一轮皎白的月,手臂上的温软触感似是传到了心里,温温热热的,说不上来。 而他没留意到,吴忧的眼皮此时微微动了一下,手指也紧紧攥着。 其实方才倒下没一会儿她就醒了,但是易尴尬体质就是这样,宁愿死撑着也不作声,这会儿半边脸都麻了。 正想着怎么自然地破局,口水却在这时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滑落,流到了祁理的衣袖上了,晕出一小片温热的湿意。 祁理显然也察觉到了异常,低头看了过来。 迎着这样灼热的视线,吴忧此刻只觉头皮发麻……彻底没脸了。 来个人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