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画几张破画运气好赚了几个小钱就够支撑你以后长久维持生计了吗,你怎么这么天真啊!”张秀华冷声嘲讽道。 “妈,您为什么总是这样……”左小年声音哽咽,垂下头的瞬间眼泪已经不受控制地坠了下来。 见左小年的付出和努力被贬得一无是处,叶千千忍不住:“阿姨,您可能不知道,小年姐现在已经是个很优秀很厉害的画师了,您这样否定她的努力她会很难过的。” “看你的样子还是个学生吧,能说出这么冠冕堂皇的轻巧话来,那我问你,你知道柴米油盐什么价吗?知道一个月水电煤气要花多少钱吗?知道人随随便便生次病住次院要消耗掉多少积蓄吗?你都还没出社会连基本的独立生存都没办法做到有什么资格对她的职业规划提出指导意见?”张秀华连珠炮似的怼的叶千千一时不知该怎么反驳。 “妈,您要说我什么随便您说,你不要去指摘旁人。”左小年抬眼盯着还在一旁喋喋不休的妈妈,让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阿姨,我只是提出自己的看法没有想要指导什么,您说的那些我确实不太清楚,但也不妨碍我知道小年姐是真的很热爱画画这份事业,她也为此付出了很多心血和努力,她已经在她的事业领域做得非常优秀了。”叶千千并不在意张秀华的指责,她只想替左小年讲句公道话。 “是啊阿姨,小年在她的专业领域已经是个很有名气的插画师了,我想她的收入养活自己维持生活已经绰绰有余了。”吴忧挽住左小年的手臂安抚着她的情绪。 左小年听着大家的话顿时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簌簌往下掉,她舍弃尊严在妈妈面前无数次苦苦祈求都没能得到的认同和支持却从这些不过刚相识的朋友们身上轻易获得了。 “喜欢是一回事,当事业又是另一回事,说白了画画根本就是个缺乏稳定性的职业,今天有单了赚一笔,明天后天没单了饿几天肚子,以后年纪大了干不动了怎么办?但那时候再后悔年轻时候的选择就已经晚了。”张秀华已经自我逻辑闭环了,任旁人说什么她都固守己见滴水不进。 “妈,什么晚年凄惨,这些说到底全部都是您的主观想象,您从来只管自己想要什么,从来不顾我的想法,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这些在您眼里从来都是无关紧要的,考公也是,您不就是觉着我爸在世时是个公务员所以才让我也走他的路子吗,我爸如今已经不在了,我是不是也得随他去死才算尽孝?” 话音刚落,左小年脸上便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一旁的祁理见状都没反应过来阻止。 “你是不是已经脑子不正常了?!”张秀华气得浑身发抖,流下了恨铁不成钢的眼泪。 “阿姨,有话咱好好说不要动手。”吴忧扶着左小年退开了些,劝说道,“大家都冷静一下,不要冲动。” 叶千千很有眼力见的赶紧搬了两条椅子过来,让大家坐着说话。 左小年捂着脸满眼悲伤地笑道:“毕业后被您强行留在家里逼着一年接着一年考公,您觉得我脑子还能有多正常?” “这几年我辛苦工作养着你,没让你做一丁点事,就想让你安安心心把公务员给考了,你就这样回报我的?”张秀华越说越委屈,在她心里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孩子好。 “妈,我不是小猫小狗啊,我是人,有独立意识的人,您是不是要等到真的要把我逼死的那天您才满意啊?爸已经走了很多年了,你也该放下了,如果他还活着一定不想看到您如今这个样子。”左小年擦干眼泪,觉得已经就得没必要再说下去了。 “真是因为你爸不在了我才要更加严格地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