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水系元素的六面骰伴随着万千丝线冲天而起,如同命运的蛛丝一般朝着男人所站的位置罗织而去,意图将其一举拿下。 然而这一击却被达达利亚旋身躲过,水蓝色的丝线擦着他的衣角穿插交织而起,蓦然回头却是网成一片天罗地网,再度当头扑下。 旋身回转的达达利亚手中原本握着的长弓不期然间已经换成了两把短剑,裹挟着无尽水势,朝着扑下来的一片织网翻涌而去。 水与水之间的相争,不过相互交融,各尽其势之后归于一片自然。 于是到底,达达利亚也不过是被凝聚而来的水元素打湿了一半衣衫,原该是凌厉的去势早已在水花碰撞间卸了个干净。 武器种类相同,元素能力相同的情况下,剩下的便只有自身武力的交锋。 两把短剑砸在了夜兰的弓臂上,相近的颜色一时间分不清眼前出现的到底是谁的武器,利刃与弓身铿锵出一首近乎带着B-Box风格的小调来。 红色的披风与银白色的风帔于简辞眼前剧烈的碰撞旋转着,每一次色调的交融都是战意昂扬的交锋,都是意欲将对手拿下的渴望,速度快到简辞几乎看不清楚。 而后,蓝白色长弓的弓弦自男人下颌处一道横在了脖颈间,而被迫压在地面单膝支地的夜兰肩上,靠近锁骨的的地方也横了一把短剑。 如此,一高一低,一俯首一仰面,隔着彼此武器对望的二人方才分出一个胜负来。 搭在夜兰肩头的那把短剑骤然化为水流,与达达利亚手中的另一把短剑归拢到一处,重新幻化为一把蓝白色弓体,被他握在手里。 而后偏头,避过那道锋锐尽显的弓弦,慢慢与夜兰拉开距离:“看上去,你的身体素质不是太好……否则以你的反应速度与应对手段来看,不至于这么短短时间内就被我压制。” “爆发力十足,却无法持久,这将是你致命的弱点。” 达达利亚叹了一声,带着股兴意阑珊:“可惜了。情报官阁下,下一次,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可以直接来找我……毕竟,我这个人有些时候最多是隐瞒一些事实,并不会对人说谎呢。” 靴子踩在地面上,碾过林谷之中久无人烟而铺了一层的落叶枯木,扬了扬身后的披风,远远朝着简辞的方向一颔首:“那么,这位夜兰小姐,就拜托你了……只要有她在,想来,商队通行不是什么难事。”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去。 简辞目送达达利亚背后暗红色的披风逐渐隐匿于林间深处,而后便见夜兰坐倒在地,屈膝支着一条腿,垂首朝着达达利亚离去的方向许久,方才喟然一叹,露出了那被短发遮掩了去的神情:“……原来如此,得尽快通知总务司上报……” 简辞不知道夜兰想通了什么,又或是明白了些什么,已经尽力缩减了存在感的她哪怕是被达达利亚叫破了存在也死撑着不现身,为的不过是心底那么一丝侥幸:万一达达利亚离开前说的那一句话是在诈她呢? 下一秒,隔着十数米远、躲藏在林木深处的简辞便与夜兰望过来的视线对了个正着,紫蓝色调的妆容使得她透着些许让人看不清的深邃与压迫感:“自蒙德而来的旅人,看了这么久,或许此时,也该说明你的来意了?” 简辞眉头微紧:这么远的地方,竟然也能达到她的警戒距离么?甚至,能被人一口道破她的身份。 特瓦林唔唔了两声,将简辞的手从自己脸上扒拉下来,扑扇着翅膀往前飞去。 简辞叹了口气,理了理自己的裙摆,也跟着站起了身,从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