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他没有多问。而今,这些他也能从名字里看出来。 牛叔是牛,赤菟是兔,白歌是鸽。而师父,他只知道是一朵花。 还有这如意锁的主人是人,那岂不是人妖?他虽眼有诧色,但还是尽量安慰老牛:“牛叔,妖族和人族不同,人族寿命不过百年,而妖的一生却很长,您还有许多时间去遇见您的主人。世事难料,说不定回天蝉山的路上就遇见了呢!” 老牛擦擦鼻上小环,笑道:“借你吉言!” 孟小鱼继续叠衣服:“牛叔,您这一去,何时能回来?” “估计半月左右吧,得去趟兔族的逍遥窟,将仙子的手书交予族中长老,这样赤菟才能在族中立足。” “牡丹仙子?”孟小鱼喃喃道。 老牛系好包袱,接着打量起了孟小鱼,这人赤诚良善,也不惧妖,是个好人,这方面白歌到底是不如他。想来牡丹仙子也是因为这一点才收他做徒弟的吧。 —— 赤菟和老牛是半夜走的,走时虞堇堇就坐在楼顶上看星星,无意瞥见大街上两道人影,她扬嘴一笑,往嘴里灌了口酒。 从魂境出来后赤菟就意志沉沉,不想说话也不愿见人。 想起以前的那个“赤菟姐”,她心里便空空的。脑中响起海棠说的那句话:“有些事她不知道会更好”。 若没有将海棠的事告诉赤菟,结果会如何呢? “她陷害你之事,你原谅她了?” 斜上方传来声音,虞堇堇侧脸望去,恰好撞上柳承意的视线,他清隽挺拔的面容上覆了层若有似无的笑,可当她细下一瞧,那笑瞬时被厉色代替。 她失望地垂下眼眸:“你怎么知道的?” “那日你和她是从小庙回来的,而小庙又是她之前自请探查妖物的地方。我问了老牛和白歌,从他们嘴里也能拼凑出一个雏形,随后我找到被你掉包之前的白烛,上面确实有东西。” “果然,什么都瞒不住你柳郎君!”虞堇堇望着一片星空,薄薄的唇角微微上扬,“有些事不能一概而论,她虽背叛我,却也救了我,这也算扯平了吧!” 更何况,赤菟的出发点是海棠!事关海棠,事情就有了变数! 柳承意噤了声,眼眸深邃。 虞堇堇突然想起一件事,小心翼翼地仰头看他:“郎君你一身正气,在幻境里却杀了许多无辜百姓,想必你定会为此痛心疾首吧!而我呢,刚好就学了那么一丢丢那种法术,故而才封印了你的记忆,替你解忧的。我承认,此事没有事先告知于你,是我的冒失,不过我向你保证,绝不会再有下次。” 柳承意轻哼一声,淡淡道:“幻境之中,除了你我、孟小鱼,其他人都是幻象所化,我并未做有愧师门之事,为何要痛心疾首?” 不想他会看得如此透彻,虞堇堇尴尬一笑,不过他是提醒了自己,他与白云山是时候做个了结了。 “我明日去白云山,你去吗?” 柳承意猛然低头,不用问也知道她上白云山所谓何事,不过这次,他并未愠怒,反是被她的执着所打动,好心提醒她:“我师父遁迹四海,脚行八荒,早不在白云山了,你去了也是白去。” “什么?”虞堇堇瞪大眼睛,“他要上天不成?还学仙人云游四海八荒?” 柳承意眉头一皱,虞堇堇立时闭了嘴。 柳承意拽着手中一条信纸,叹一口气。方才,他收到师父来信,信上除了说让虞堇堇和孟小鱼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