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海棠白她一眼,随后摇摇头:“这赤菟竟是这心思?当初,我见她对人龙颇为照顾,多次向我打听人龙,让我误以为是龙族的暗线,对她心生防备,原是我会错了意!” “会错意?”虞堇堇瞥她一眼,“还不是因为你假扮男人偷了人家的心!海棠,你当初哪怕说一句你是女儿身,也不会闹出这乌龙事。五百年啊!你误了她一生中最好的五百年!” 虞堇堇想起五百年前下山惩治狼妖的事,那时天空飘着鹅毛大雪,山川白得刺眼,她随着妖气到了林中的一个茅草屋,屋中炭火燃着却不见人,在屋里寻了一会,却见狼妖叼着一只小白兔从屋外一闪而过,她沿着一路上的新鲜血迹找到了狼妖,施法镇杀狼妖后抱着伤痕累累、命悬一线的小白兔回了小茅屋,给它取暖、为它包扎。 待小白兔醒来时屋外的雪也停了,她觉得与这兔子投缘便想带回玄灵楼,不料小白兔化成人形说自己叫赤菟,在此是为等一个人。 等的人是谁不知道,可她知道了赤菟是从天蝉山逃出来的赤灵妖。三日过后,她见赤菟伤势渐好,便要将其带回天蝉山,可赤菟却不愿回去,苦求着要去玄灵楼。 玄灵楼当时只有老牛,给他找个帮手貌似也不错。 临走时,赤菟倚在门口,望着柴门的方向,走了好一会儿神。 那时,虞堇堇只知道赤菟在等一个不归人,至于那人是谁,赤菟不说,她也不感兴趣。可如今才发现,她和赤菟找的竟是同一人。 她看着海棠,想起赤菟当年那小可怜模样,心里再次泛起涟漪,眸子一转,软声道:“我不管,这事你得和她说清楚!” 此事来得唐突,海棠脑中还有些乱。以前她行事果决,从不在一些小事上扭扭捏捏,浪费过多时间,可赤菟这件事,却让她有些犯难。 她活了一千五百年,遇人无数却极少能有让她走心的。若不是虞堇堇提到赤菟帮人龙治过伤,她怕是永远也不会记得曾经有这样一号人物在自己生命中出现过。 不过刹那遇见,却铭记了五百年? 然对方还是一名女子? 她只觉荒唐,无奈揉揉眉心。半晌,她语音沉沉:“你领她进来吧!” 虞堇堇拍拍乾坤袋:“她已经来了!” 海棠将她身上的袋子仔细看了看,上次她用它带了一山古籍进来,这次又装了个人,这东西竟能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将人送入未书的灵魂之境,想来也是一个高阶法器。 见海棠一直盯着乾坤袋,虞堇堇好心解释道:“这袋子叫乾坤袋,是我从藏獒师兄那赢来的。上面的牡丹花是织女绣的,”提到织女她便不淡定了,凑海棠耳前笑声说,“也是因这乾坤袋我才知,原来藏獒这老铁树之所以七千年不开花,是因心中早有所属,而他倾慕之人便是为我织染的织女......” 海棠不等她说完,忙横移一步,轻咳一声:“牡丹,魁首亦是我们师兄,你理当敬他,而不是在背后议论他、拿尚未证实之事来笑话他!” “我......” 不就是想与她分享分享、聊聊八卦嘛,她又拿话来“教育”自己。算了算了,虞堇堇乖乖闭了嘴。 “让那只兔来海滩找我,你和人龙都不许跟过来!” 海棠撂下话径直去了海滩。 虞堇堇扭身瞟了眼人龙,随着海棠离去,他的视线也未作停留,顷刻掉头移向了棋盘。 这人,怎么越看越讨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