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翘叉手道:“今日做秃黄油,有太多蟹肉余下,不及时吃,难免浪费,倒是秃黄油随用随取,若是各位娘子喜欢,现在取来也是极好。” 宜宁王妃摆摆手:“这岂不是麻烦?这些也够吃了,哪有席中添菜的道理?” 其他娘子也纷纷点头,这才让姜翘悬着的心轻轻放下。 若是这些贵人们计较起来,实在不好收场,得亏宜宁王妃主动拒绝。 姜翘很快离席,不打扰她们说话。 因着都是女娘在席,澹台勉闻便没有参加,但是去哪儿了,姜翘也不知道。 次日,姜翘也没见着小太子,倒是看见应久瞻了。 一问才知道,薛乳母已停灵七日,今日应当下葬,应久瞻是被澹台勉闻支回宫里请陈幼端的。 这会儿应久瞻在等皇后娘娘更换着装,于是有些空闲。 姜翘点点头,然后压低声音道:“说来,儿正有事想求应给使。” “姜主膳客气了,您直说。” “儿有一好友,在尚舍局当值,做洒扫事宜,她父亲常常差人来管她要钱,也不管她是不是根本就没有钱,实在不堪其扰,”姜翘说,“儿想请太子殿下放话,把她调到典设局,只是为此劳动殿下,唯恐不妥,特来问问应给使的看法。” 应久瞻疑惑:“尚舍局比典设局等级高,直接向奉御申请调任就好,哪里这么麻烦了?” “给使有所不知,儿那好友是奴籍,无法自主申请调任。” 应久瞻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不过无需问过太子殿下,奴就有权给她调任。” “那就先替她谢过应给使。”姜翘长揖道。 “姜主膳情深义重,不必客气,快快请起,”应久瞻扶她起来,又问,“不知姜主膳的好友姓甚名谁,年龄几何?” 姜翘如实报来:“她名为齐引璋,苍柘历250年生人,故乡是杨州平原县。”上次见面,她就问过小枣了,因而都记得。 应久瞻一听这名字,不禁问道:“你说她名为齐引璋?” “这名字怎么了?不是挺好的?”姜翘虽然觉得小枣那个便宜爹不是个好玩意,但好歹是秀才,文化水平在那呢,取的名字也别致。 应久瞻叹息:“哪里好了啊我的姜主膳——‘引璋’分明就是期望生个儿子的意思嘛!” 虽说他原本惊讶,是因为他知道齐引璋这个人,但姜翘以为这个名字好,那可真是大错特错了!这根本就是文雅版的招娣啊! 姜翘也无语了,她就不该觉得能卖了女儿的男人能有哪里对女儿好。 叹息一声,姜翘说道:“她在宫中行走,用的是‘小枣’这个名字,应当很容易找出来。应给使能帮她调走,实在是太感谢了,这是救人于水火的大功德!” 应久瞻让她不必如此多礼,赶巧陈幼端也出来了,于是二人分别。 今日皇后不在宫里用餐,正好姜翘有时间去一趟掖庭局,把自己调任的事情办了。 临走前,她到庖屋看了一眼,温厨娘等人正慢条斯理地在摆盘。 “这是干什么呢?”姜翘问道。 “姜主膳不知道?皇后娘娘将要过生辰,光禄寺向各部门征集贺寿菜品,我们从尚食局独立出来,娘娘的小厨房算一个部门,所以也要出一道菜。”温厨娘说道。 黄厨子的菜大功告成,他递上筷子:“姜主膳去岁不是拿过赏?那便劳烦姜主膳来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