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失败,心里愈发厌恶盛玉松,可表面上却要和他做兄弟。 所有人都拿他们两人对比,他被这样的日子压得喘不过气。 以至于他常常想,要是这个世界上没有盛玉松,是不是他就不会被拿来比较,也就不会活的这么累。 崔容真正情绪爆发的一次,是高二的寒假。 高二上学期结束,寒假时,崔国栋一再嘱咐让崔容带盛玉松到家里住。 从高一开始,盛玉松就时常被崔容邀请去家中做客。 开始的时候,他还有些不好意思,时间久了,他和崔容熟悉了,也就没有了一开始的拘谨。 每一次去崔家的时候,盛玉松都从心底里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有家了。 他再也不是从小被父母遗弃的孤儿,有了关心自己的家人。 盛玉松每次住在崔家,都会应崔国栋的要求教崔容画画。 每一次崔国栋在场的时候,崔容都会象征性地学一学,画上几笔。 但只要崔国栋不在,盛玉松就要负责帮崔容画。 有几次因为画得太好,被崔国栋一眼识破,还和崔容吵了一架,说他是个废物。 盛玉松心里过意不去,总觉得他们父子两人吵架,是因为他。 好在后来,崔容的画功总算有了进步,崔国栋的脸色看起来也没那么差了。 高二寒假,盛玉松和往常一样来崔家过年。 除夕那晚,很多孩子都在外面放鞭炮、放烟花,守岁、玩牌。 崔国栋却要求崔容画一幅贺岁图,说要挂在客厅里。 崔容和他大吵了一架,夺门而出,好几天都没回来。 后来他才知道,他去了网吧过夜。 等盛玉松走后,崔国栋指着崔容的鼻子破口大骂:“我没你这个没出息的儿子!” 崔容也不甘示弱,回敬道:“我早就听说了,你有意收盛玉松做干儿子。” “你听谁说的?”崔国栋大惊。 “早在高一入学的时候,同学之间就有传言,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美术功底很厉害,想着认他当儿子了?”崔容脸上嫌恶的表情再也隐藏不住,“有了他这么优秀的干儿子,你还需要我这个亲儿子吗?” “逆子!”崔国栋被他的话刺激得脸涨红,“你什么意思?!” “意思还不明白,你非要我说清楚吗?是不是只有我变成盛玉松,你才能满意!” “你要是真能变成玉松,我做梦都能笑醒。” “这可是你说的,别后悔。” ...... 从回忆中回过神来时,崔容已经站在了家门口。 他深吸了口气,按下门铃,门铃刚响了两声,崔国栋就来开门了。 看见崔容站在门口,他脸上浮现出笑意:“回来了,快进屋吧。” “你是在欢迎我,还是欢迎盛教授?”在踏进门之前,崔容忍不住问道。 崔国栋的笑容僵在脸上,但他很快调整好了情绪,像是没听见他的问话一般,“玉松,我刚做好饭,都是你爱吃的。” “哼。”崔容冷笑一声,进了门,将门重重关上。 他径直走向客厅的沙发,半躺在上面,目光慵懒。 崔国栋摆好了碗筷,又一次喊他:“快过来吃饭了。” 崔容到了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