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犯都会存在侥幸心理,长久的等待,枯燥乏味。往常这个时候,他们就会故意寻找刺激。” 他说着顿了顿,又道:“不过,他就算胆子太大,也不至于将头骨大剌剌放在美术楼。” 秦瑰明白罗十八话语中的意思,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要拿到头骨的原因。 以崔国栋谨慎的个性,他可以因为操场的事情等待二十多年不卸任校长一职,就不可能将头骨放在那么显眼的地方。 以此推断,放置头骨到美术楼应该是崔容所为,而且他是瞒着崔国栋做的。 如果崔国栋知道了头骨的事情,一定会把头骨藏起来,所以在这之前他们要先拿到头骨,才能有和他们谈判的资本。 “崔国栋在把学校租给节目组以前,肯定听说了道具组想在操场上埋骨的想法,他却丝毫不慌,事实证明,昨晚直播过后,观众都以为那是节目效果。” 昨晚张婷也看出那不是道具,今早张婷和她说,那个指骨已经风化,在开启校门前,她有再一次去操场,却只剩下道具组留下的那块骨头。 如果要指认崔国栋和崔容,就要挖操场的土,从里面检测人体组织。 可她没有这个权利,崔国栋也不可能让她这么做。 现在唯一的希望就寄托在盛玉松留下的头骨上。 “要对付他们,除非有充足的证据。崔国栋自认为精明的一步险棋,却也将其中一个证据暴露在人前。只要我们找到他们犯罪的其他证据,届时警察自然会去挖开操场的。而到了那个时候,面对他们的不只是法律的严惩,还会有许多他们自己提前找好的观众。” 秦瑰认同罗十八的说法,崔国栋自以为聪明,主动将操场暴露于人前,短时间看来,观看节目的观众,甚至包括节目组和嘉宾在内,都以为只是节目设定。 可一旦盛玉松的事情曝光,到时候所谓的节目设定就会被自动推翻。 虽然他们自认为做的事情天衣无缝,时间也已经超过二十年,过了案件追溯期。 可实际上,过了二十年的案子是否追诉,要看犯罪的性质、情节和后果以及对社会的影响,很多方面。 作为学校的校长,协助杀人,这件事对社会的恶劣影响,足以让检察院追诉。 “都说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秦瑰想起凡间有这样的说法,“虽然崔国栋没有杀人,杀人的是崔容,可他却出现在他杀人路上的每一环。知道孩子有嫉妒心,不及时纠正,反而听之任之,甚至还帮着他一起,他这样的父亲很失败。” “不只是作为父亲,作为人,他就很失败。”罗十八边开着车,不忘补充道。 “没错。” 到达北城的时候已经临近六点,今天的戏是外场夜戏。 六点天还亮着,秦瑰到剧组的时候,工作人员已经就位,演员先走位,正式开拍要等到八点过后。 走位的时候,洛落忍不住问秦瑰:“秦姐,你昨晚有没有听见我弹的钢琴?” 秦瑰闻言仔细想了想,“那个是你弹的,我还以为是节目组放的音乐。” 洛落故作受伤状:“我好歹也是个歌手,一般情况下,想听我弹琴可是要买门票的。” “那这么说,昨晚我们还赚了?”秦瑰问道,洛落不带丝毫犹豫:“那是。” “好了,就一首钢琴曲,你昨天一晚上还没炫耀够吗?”贺琅有些看不下去,忍不住吐槽道。 “琅哥,你有没有良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