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说着眼睛红了:“我万万没想到,害我的人会是他。” 秦瑰了然:“崔容。” “没错,他高二下学期谎称出国,实际上却是去整容了。” “变成了你的样子,杀了你以后取代了你的身份。” “是。” “他敢这么大胆去做,背后一定有人撑腰吧。” “他是校长的儿子。” “难怪......”听了盛玉松的话,秦瑰仔细想了想刚才看见的场景:“所以从高一开始,他们就开始布好了棋。” “说什么校长想收你为干儿子,也是为以后取代你的身份做铺垫。” “没错。” “就算别人问起崔容,谎称他出国,也不会有人专门去关注。” “是,他们甚至铺垫好了一切,我高一到高三作好的画,不管是课堂上,还是私下里,全都被校长收了起来。” “以你干爹的身份,不会有人怀疑,更何况,一个真实的盛玉松就在他们面前,你原本和崔容唯一不相同的地方就是那张脸。” “只是,他们找整容医生,岂不是让人落下把柄。”秦瑰想了想,这件事情唯一的缺口就是那个整容医生,如果他出庭作证,或许案件还会有回旋的余地。 “这才是最可笑的地方,因为崔容和我的血型一致,我又是孤儿,唯一能证明我身份的所有证件都被他们拿走了。” “更何况,整容医生只能证明崔容整了一张和我一样的脸,但并不能证明他变成了我。” “这么多年,崔国栋一直不卸任,就是在等着,等我的尸骨风化。” 听了盛玉松的话,秦瑰想起之前万事通曾经对她说过:“一般情况下,埋在土里的尸体,两三个月后就会变成白骨,骨头风化变脆需要十五年左右。” “难怪他们只挖到了你的指骨。”秦瑰感叹,不同于段宁被埋在地基的水泥里尸骨难以风化,盛玉松的尸体就在操场上,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点风化虚无。 只要再晚一段时间,崔家的计谋就可以完全得逞。 秦瑰这么想着,听见盛玉松说:“鬼王大人,你知道吗?讽刺的是,崔容现在借着我的身份已经在美院做了教授,每一次他提交的画作全都是我之前所作。” “可是如果要当场作画,他不就露馅了?”秦瑰问道,又忽然觉得自己是多此一问,这么多年过去,崔容已经混成教授级,说不定在百科上还有他的相关介绍,在学校看来,他的名气已经比实力重要得多。 谁又会真的让一个教授现场作画来测试他的能力,谁又有那么大的权力呢? 不等秦瑰多想,盛玉松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他沉痛的声音传来:“我这一生就是一个悲剧。出生后就被父母抛弃,好不容易有了第一个好兄弟,却是害死我的元凶,我拥有的才华变成了我的催命符。” “如果能够选择,下一辈子我不会再做人。我要做一道风,做一阵雨,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秦瑰看出了他的心思,但她不认同他说的话。 他现在的结局,自身并没有错,是那些暗中觊觎的人不好。 他们不想靠自己的努力,只想着捡现成的,甚至不惜犯罪。 受害者有罪论?凭什么? 就因为有才华就该死? 比别人优秀就该死? 这么想着,秦瑰望向他的目光中带着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