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再自己去他们公社悄悄地打听那个叫何云山的,甚至他还可以偷偷去看看何云山,自己亲眼瞧瞧他到底有没有哪方面的小毛病。 于是蒋平松口了:“你说的也是……” * 蒋平家里今天第一个起床的人是韩春芳。大概是为了在蒋平面前表现,她起床后打了猪草,喂了鸡食,做了早饭,甚至连衣服也都洗了。 第二个起来的是蒋平。 第三个起来的就是蒋媛媛了。 剩下的还在房间里面的韩蓉倒不是没醒,只不过她知道今天家里的两位家长也放假,为了逃避家务,她就算是早早地醒了也不肯起床,哪怕是无聊也要赖在床上。 后来,实在无聊的她还又睡了个回笼觉。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听见堂屋有人说话的声音: “你大伯母今天过来了。” …… 说话的人是蒋平,听众是在餐桌的另一边坐着正在吃着迟来的早饭的蒋媛媛。 “她来做什么?”原主的记忆里面,那个大伯母挺看不起他们家的啊。以前爷爷奶奶还在世的时候,他们家还装装样子,和她家维持着面子情,但现在,两家人基本上已经不走动了。 今天却突然跑来她家—— 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蒋媛媛心下觉得,她大伯母肯定是想作什么妖了。 “想给你说个媒。”蒋平拿着一个煮鸡蛋正在剥着,这是帮蒋媛媛剥的,现在她每天也有一个鸡蛋可以吃了。 对于那个势利眼的大伯母,蒋媛媛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测她:“肯定是些歪瓜裂枣,她自己又不是没有女儿,好的男同志还会往外推?” “咳咳。”刘爱萍虽然不好,但她对于蒋媛媛来说毕竟是长辈,晚辈说长辈的不是还是有些不太礼貌的。不过蒋平是舍不得说自己的女儿的,但他也不会和蒋媛媛一起背后说刘爱萍的不是,咳嗽了两声后他便使用了转移话题大法,“那个男同志叫何云山,今年二十岁,高中毕业,在一家机械厂里面工作。 “他的工资还挺高的,一个月能有三十块钱。 “他的父亲是他工作的那个机械厂里的厂长,母亲是公社卫生院的副院长。无论是个人条件还是家庭条件,他们家都是很不错的。 “你大伯母还说,如果你们能成的话,到时候他父母会想办法给你在公社的某个单位找份工作,让你也可以有班上。”说完话时,蒋平手里的鸡蛋也剥好了,抬手递给对面的蒋媛媛。 蒋媛媛接过鸡蛋后没有立即吃,把嘴里刚刚喝到的一口白米粥咽下后,她大胆假设:“那个何云山肯定是在其他的方面有点儿问题,不然大伯母没道理放着这么好的金龟婿不要,非把人介绍给我。” 刘爱萍要是知道蒋媛媛说的这个话,一定会大呼“冤枉”。 她真不是她说的这样。 不过倒也不是她不想,像何云山那么好的对象,放眼整个公社都找不出几个比得上他的,她又怎么可能不想把人介绍给自己的女儿? 但人家看上的是蒋媛媛啊! 她儿子劝她别多事儿。这事儿如果他们帮上了何云山,也算是牵上了他的线,以后肯定会跟着沾他的光的。要是过于贪心,自作主张坏了何云山的事儿,那最后就是鸡飞蛋打,什么都没有了。 因为这个,刘爱萍才忍着心痛,今天来了章蒋村生产大队给蒋媛媛做媒的。 “所以我只含糊地应了你大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