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盯着自己,眼里还有一闪而过的意外,她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开始往外冒:“做错事的人是他,我是受害人,我为什么不能报警?” 姜思宇知道,这件事情闹大对她没什么好处。 她和文哲的关系本就不清不楚,旁人指不定会怎么说她。 谢祁大概也是想到这层,料定她不会报警。 姜思宇从来就不认同这种观点,如果因为害怕面对有可能的舆论风波就放弃惩罚犯人,不是助长了他们的嚣张气焰么? 除去这点,她更担心谢祁的看法,会不会觉得她活该? 姜思宇昂起的小脸上挂着一种脆弱的倔强,好像一击就碎。 谢祁收起手机,“当然能。” 这三个字如同给姜思宇的倔强添砖加瓦,使其变得牢不可摧。 门口的动静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谢祁看着突然涌入的警察,脑子出现短暂空白。 上辈子一些画面无端跑出来跟面前的情形重叠在一起—— 警察跑进来,第一眼注意的是倒在血泊中的男子,一名警察蹲下来探男子鼻息,几秒后,他朝站着的同事摇摇头。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集在他身上,他冷静地举起双手,右手还握着一把木仓。 “不是他,是我。” 姜思宇带着鼻音的坚定嗓音把他从混沌思绪中拉出来,眼前的画面没了重影,逐渐变得清晰。 警察检查完确定文哲只是晕了过去,让同事把谢祁和姜思宇带回警局。 救护车随后到达。 几分钟后,警车和救护车分道扬镳。 这场突如其来的意外还未落幕。 姜思宇和谢祁分别录完口供、做好相关登记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前者由于不能排除故意伤人的嫌疑不得不在拘留室待一晚。 后者有姜思宇的证词暂时可以离开。 席琛的车停在警局外,见到他出来,脸上难得出现严肃的表情:“怎么回事?小姜总呢?” 谢祁坐上副驾驶,偏头给自己点了支烟,三言两语说了一下目前的情况。 席琛听完,感叹:“她也算是自食其果,” 谢祁侧目:“她做错了什么?” 席琛一愣,从他寡淡的嗓音里听出一丝维护。 于是他避重就轻:“也不知道改个密码。” 车子驶入大道。 下午下过雪,夜里气温尤其低。 副驾驶那侧车窗没关,寒风灌进来,彻骨的凉。 席琛提醒:“窗户。” 谢祁将手搭在窗外弹了弹烟灰,没有要关的意思。 沉默几秒,席琛轻笑,“我不就说了小姜总一句不是?” 这都要冻感冒了。 谢祁没理他的调侃,随口问:“市一医院有认识的人吗?” “有。”席琛摸出手机解锁完丢给他,“赵院长,自己联系。” 谢祁把烟捻灭,捡起手机。 副驾驶车窗缓缓升上去,车内总算有了温度。 谢祁跟电话那头的人讲了几句,做手势示意席琛调头。 席琛知道,应该是医院那人醒了。 往回开的路上,谢祁接到了姜思宇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