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酸臭的味道随之而来，毕昉被吓得差点尖叫出声。 她两眼瞪得溜圆，一时因为巨大的惊吓麻痹在原地。 而那粗粝尖哑的声音还贴在她耳边不断响起：“佳佳！佳佳！哈哈哈哈……” 老疯子在她旁边做出各种扭曲怪异的表情，不停地重复着毕昉找人时喊出来的话，似乎找到了什么乐子，在一边疯狂尖笑。 毕昉在原地定住起码一分多钟才缓过神来，她手脚无力，挣扎着往后爬了一下。 她颤抖着声音，强忍害怕质问眼前的疯子：“许、许佳佳在哪里！” 在这种情况下，绝大多数人估计已经屁滚尿流地爬出去，逃出阁楼了。 然而毕昉一想到许佳佳可能的境遇，就莫名生出一股巨大的勇气。她根本没意识到，跟这个社会上许多人相比，她有多坚强。 疯子根本不理会她，只在一边疯狂大笑，用怪异的声音重复：“佳佳，佳佳！哈哈哈哈……” 毕昉见这疯子只顾自己发疯，根本给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她便警惕地从旁边抽出一根扫帚，一边挡在疯子那边，一边继续往前爬。 疯子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后面爬，一边爬一边怪笑。 毕昉强作镇定，一边警惕一边把整个阁楼都爬遍了，哪怕是箱子角落都查看了一遍，居然都没找到许佳佳。 怎么可能，许佳佳难道不在这里？ 毕昉咬着牙，看着跟在她后面怪笑的疯子。既然找不到许佳佳，她只能先回去，再跟张九他们商讨一下。 她正准备往阁楼出口那边挪动，谁知一直在她身后聒噪怪笑的疯子却突然停下了笑声。 毕昉察觉到异常，朝他看去，却见那疯子直勾勾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毕昉被他这渗人的眼神看得发毛，只想快点离开。 那疯子却突然冲到她面前，一张脸狰狞可怕，用尖利的声音吼道：“快滚！快滚！！” 毕昉虽然已经习惯了疯子时不时发疯，却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吓得腿软。 她的心跳得仿佛要从嘴里跳出来，一双眼死死盯着疯子，手脚却飞快地麻利往出口爬。 疯子一边跟在她身后爬，一边狰狞吼叫个不停：“快滚！快滚！滚出这里！” 毕昉此时已经爬到出口了，她顺着梯子往下爬，木头梯子发出吱嘎吱嘎不堪重负的声音。 疯子还在那方块大小的洞朝她往下看，嘴里只不停地重复吼叫着“滚出这里！滚出这里”。 毕昉把手伸进兜里确认了一下许佳佳的发卡，准备迈出门口再也不回来，却听到身后疯子的声音突然变了。 他的声音突然变小了，语气幽幽的，似乎在跟她说，又似乎在跟自己说：“佳佳在……村北……” 毕昉闻言脚步一顿。 她立马转身，回到阁楼出口朝上看。 那疯子却没有再说下去，并且似乎不知为何似乎头痛起来，他抱着头不停地“啊、啊”地惨叫。 最后他的手放下来，一张脸又重新探到出口往下看。 他又开始冲毕昉露出作怪的表情，疯狂怪笑：“佳佳，佳佳！哈哈哈……” 毕昉咬牙切齿地看着他，大声问道：“许佳佳到底在哪！村北哪里！” 然而疯子却不再理她了，只一边怪笑一边叫着，转头回到了阁楼里，上面又传来“咚咚咚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