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溜地说了句：“你可高兴了，我昨晚一晚上没睡。” 阿珂笑容不减：“怎么了？” 王慧：“紧张呗。我不像别人的妈，把所有钱拿去享受，昨天晚上睡不着也能出去做个美容SPA，整个指沐。” 阿珂情绪饱满地回答：“妈，我知道您也付出了很多，您的辛苦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也就两个月吧，这个暑假结束后，我就去上大学了，我会自己挣学费，不会给家里添麻烦的。您也去享受享受吧。我希望您首先成为一个快乐的人，然后才是我的妈妈。” 王慧心里舒坦了，面色也和缓了一些，她和阿珂走到了外面的街上。 微风徐徐吹来，阿珂身心舒畅，意识却漂浮到了上辈子。 上辈子阿珂考砸了。比起糟糕的成绩，更糟糕的是她的状态，她在王慧的精神折磨之下，时不时产生非常消极的想法，整个人特别麻木，对生活没有一丝期待。 上辈子王慧也来了学校门口接阿珂。 她问阿珂：“考完感觉怎么样？” 阿珂盯着天上的云，眼泪大滴大滴的落到地面，她很痛苦地说：“高考的感觉和上次模拟考的感觉一样，难度也差不多。” 王慧：“那是简单还是难？” 阿珂：“上次模拟考三百多名。” 王慧不甘心地问：“那你考完是什么感觉？” 阿珂：“心力交瘁，很麻木，看着天上的云就很痛苦。” 王慧没好气地骂：“谁管你这个了！我是问你觉得你能考几分？” 阿珂：“妈，你别问了，我觉得我考的不好，而这个不好，又是我高三这一年的平均成绩。也许我学生时代的高光已经在高二这一年走到了尽头。” 王慧听了心情非常不好，在街上王慧不像在家里那样破口大骂，她非常低声地在阿珂的耳边说了几句极其难听的话。 骂完这几句，她心中的不爽消散了大半后，掐着她自己的手臂，恶狠狠质问阿珂：“你为什么这么没用？父母这么疼爱你，你连个好成绩都考不出来。” “你的生活这么幸福，家里没有给你一点点压力，你怎么会这么废物。你不如去死好了。” 王慧骂爽后，又产生了内疚的感情。她们俩走了一小段路，在前方遇见一家新开的甜品店，叫美灵雪。 王慧问：“吃冰淇淋吗？” 阿珂：“不了，怕影响肠胃。” 王慧的声音尖锐刺耳：“以前你是要高考，所以才不让你吃，现在考都考完了，还怕什么？你怎么这么木讷，这么呆，这么愚蠢，我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孩子？” 阿珂：“那就吃。” 王慧：“要吃就吃嘛，不吃就说不吃，一会儿吃，一会儿不吃，你怎么这么犹犹豫豫！” 这条路上只有几个学生，没什么家长。王慧的骂声已经开始收不住了，越来越大。 爱看热闹是人的天性，那几个孩子幸灾乐祸的表情，刺伤了阿珂敏感的内心。 阿珂哭了：“妈，我不想吃了，我们回家吧，求你了。” 王慧生拉硬拽着阿珂往甜品店里走。她一进门就呸了一口口水，然后看着菜单让阿珂选。 阿珂选了一个香蕉船，王慧又不爽了。 “好不容易来一次甜品店，还要挑最便宜的点，瞧你那抠抠搜搜的样子，难道就吃不起一个贵的吗？点那个25块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