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特搞笑,还戴了几天的眼镜,我刚看到都没认出来,完全两个路子的,贼……” 苏诀眼神扫过去,罗契没把贼什么说出来。 这氛围不大对劲,估计是有秘密,姜议语生了点好奇,但也没过多关注。 上课铃声响起,后两节晚自习仍是数学。 学校一向信奉简洁,除了每月的大考要用到扫描,平时大大小小的考试卷基本都是老师人工批改。 田晓军又给他们发了两张卷子,让后两节课做完,下晚自习的时候收。 台下多了些细碎的吐槽声。 “刚做完一张,现在又来了两张。” “脑子都废了田老。” “啊!又做。” 田晓军把答题卡往桌上一放,低着头准备批改卷子,同时说道:“不做也行,你们想听我讲课就把书拿出来。” “算了算了,还是做题吧。” “我还能再写几张。” “大脑突然就精神了呢。” 改口极快,比起大晚上的听课,他们更想做题。 田晓军手上拿着红笔,满意一笑。 这卷子难度不大,姜议语做完后,顺便把午休时没写完的几张也填满了。 十点准时下晚自习,黑板上面挂着的时钟刚刚走到九点五十五。 还有五分钟不知道能做点什么,姜议语干脆就把物理卷收了下,打算带回家做几张。 回身拿书包时,余光注意到,她后桌,正趴在桌子上。 脑袋抵在手臂,手搭在脖子,黑色手绳垂下,显然是睡着了,而且肯定睡了很久。 他昨晚难道真做什么黑心事了,睡眠真好,姜议语把整理好的东西放到书包。 “走读生回去早点休息,住读生早点收拾,别又等到宿管来敲门。” 田晓军在下晚自习后又叮嘱了一遍。 走廊上熙熙攘攘,人挤人下楼。 原先睡得正香那人,早就消失不见了,醒的还真是时候。 姜议语稍微等了会,人流量小点的时候才往下走。 大门外停着很多车,都是来接孩子放学的家长,马路对面停着很多摊贩。 有一家的锅盔生意最好,附近围了不少人。 姜议语被飘出来的香味吸引到,她还没吃过锅盔,从包里拿了五块钱攥到手心,站在一旁排队。 “最后一个,只掉下梅干菜了。”爷爷把锅盔装到纸袋,“要还是不要。” 云城话不难猜,姜议语把钱递给他,指尖小心捏着纸袋边边,这饼好烫。 爷爷又给她套了个纸袋子,“招呼掉了。” “哦好,谢谢。”姜议语往中间捏。 马路上的车空了一大半,只剩下零散几个还在等。 她家离学校不远,走路三十分钟,暑假时就已经把方向摸清了,为了快点回家,姜议语走了小路,只需要二十分钟。 小路之所以被称为小路,一方面是偏僻,另一方面是昏暗。 她胆子不小,也不怕黑,捧着热乎乎的锅盔,酥脆的外壳掉了点渣渣到她手背。 忽的,前方传来打斗声。 姜议语面上表情一变,深知不要多管闲事的道理,但人总是对未知的事情充满好奇,这个脚就是不受大脑控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