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望着他的臂膀,他整条手臂青筋暴起,似是在忍耐着什么。 之后是长久的沉默,她抬起头看向他,两人之间只有咫尺距离,他目光灼灼。 “张律,您又喝多了。” 一个又,提醒着他们之间曾经微醺沉醉的那晚。 “几杯而已。”他没醉。 她不喜欢这样的醉,也不喜欢他这样挡在她面前。 “我要下班了。”李光芒淡淡笑道,眼中的光忽明忽暗,仿佛被张至森激起某种胜负欲,他寸步不让地靠近,她安分守己地远离。 张至森换了个姿势,他身子轻倚在门口,收拾自己暴露的情绪,做出请的姿势,明白自己唐突冒失。 李光芒经过了他身边,直到快要消失在他面前,他才忍不住问道:“你那天是认真的对吗?” 身影顿住,微风浮动。 她转过身来,淡淡说道:“不,我开玩笑罢了。” 张至森哦了一声,收回视线,看地板上落下的她的身影,“那,你就是拿我取乐了?” 李光芒屏住呼吸,深吸了一口气,很久才挤出一句,“是。” 两人沉默,风轻轻从中穿过,他没有在理她,眼神也由刚才的热烈变得冷淡。 她拿着资料,站在原地,心里更加不舒服,喊住快要走掉的人:“张律,其实我那天心情不好,需要人陪,不好意思让你误会了。” 张至森原已走开,听见她这话时,眼中的怒火兹起,几乎是回身迅速地拉过她,冰冷的唇快速覆盖上她的唇,用力地顶开她的唇齿,企图进入,企图撬开。 李光芒挣脱开张至森,她咬了咬嘴唇,“你在干什么?” “我现在心情不好,需要人陪。” 无情的话总是伤人,当他说出同样的话时,她感受到了那刺骨的寒冷和尖锐的痛苦。 即使是在盛夏。 “好,地址发我。” 说完,李光芒转身出了打印室,将打印好的资料放在宋可宁桌上,而后等张至森下一步的指示。 “不用,我带你去。” 说完,他从门外走出来,拉起了她的手,关掉了灯,两人快步出了律所。 - 一场惊人的角力赛在两人之间展开,他们谁都不服谁,谁都想要胜过彼此。 黑暗中他们彼此缠绕,相互撕扯,一开始在门前,她被他压在身后,而后是激烈地滚入漆黑的不着边际的床边。 他将她双手扬起,牢牢地固定住,她的一双大眼死死地盯着他,黑夜中他剥离了她,她曾经幻想他是什么,如今知道了答案。 他是一头不能被激怒的狮子。 如今他愤怒了,是的,在黑暗中她听见了他的喘息和怒意。 他恨不得将她撕碎。 而她只是那样冰冷地看着他,没有温柔,没有抵抗,只是看着他。 张至森从李光芒的身上下来了,一瞬间他忽然觉得毫无意义,现在他到底在干什么? 爱情与性,若非你情我愿,绝没有半点意思。 他知道她在挑衅自己,在试探他的底线,她就那样直直地不带半点温度地看着他,让他仿佛置身寒冷冰窖,仿佛看穿了她。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有时很有攻击性。” “没有,你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