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人走这边,到时候看谁先到达好吗?” 李光芒到底年轻,见自己的想法被同意,高兴欢呼,拿起包就打算跟着张至森和陆昭杰身后前行,看到张至森被李佑拽住,说了几句话,三人上路。 这条山间小道是经由过往徒步爱好者用脚步开采出来,虽地势平缓,但有诸多的碎石杂草堆积,不到半个小时,李光芒走得缓慢费劲。 午后三四点钟,太阳挂在空中,透过茂密丛林露出微弱清凉的光,洒在灰色坚硬青石上,洒在前方张至森身上。 怕自己走丢,跟不上趟,她一直望着他的身影前进,待转过一个弯,她停下来喝水,再抬头时分望着他,却早已不见他的踪影。 树影幢幢,一朵云遮蔽,天气变得阴沉,晴朗的阳光不见,她有些慌张,只好加快步伐,一步一步踩着碎石前行,抬手看运动手表显示天气是晴天,只是信号有些微弱。 也许林间刚下过雨,有些石块还带着些许湿润,她快步,踩着一块块迈过,脚底忽然一滑,一屁股坐在了冰凉石头上,坚硬的石块直击肌肤,痛到她眼泪直流。 她将登山杖猛地插住碎石中央,想要起身,却见眼前伸出一只手,骨节宽大,掌纹清晰,指腹圆润,再抬眼一看,是张至森。 她将登山杖递至他手中,意思让他借此拉自己起身。 “你怎么在这里?” 也不见陆昭杰身影。 张至森喉结涌动,并没有接过她的登山杖,只是说:“你掉队的话,我们就赢不了了。” 原来是这样,难怪他会过来。 她想挣扎地站起来,却发现从脚腕处传来钻心的痛,使劲了许久,才勉强站了起来。 他站在一边看,不上来搭把手。 “行,那我一会走快点。” 张至森嗯了一声,没有发觉她的异样,仍背着包走在前方,李光芒微笑着跟上。 只是,相比刚才的快步,他完全放缓了节奏,总是距她几步之遥,确保一回头就能看到她。 她仔细地盯着他的背,研究着,害怕的情绪一扫而光,大声地问:“你刚刚是特地回来找我的吗?” 张至森转身,不懂她为何要问这样暧昧不明的问题,只见她静静地盯着自己,那双眼睛没有闪躲,只有青春里横冲直撞的大胆,还有一些别的东西。 “不是。” 微风从她的脸上经过,痛感强烈地折磨着她的神经,她在想要不要停下来呼喊自己的痛,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脆弱。 下午七点钟,两人终于赶上陆昭杰,在即将要达到山顶的斜坡上汇合。 太阳快要落山,李光芒脸色苍白,她额头冒着汗,大口地喘着气。 张至森原想确定她状态,将包中崭新矿泉水递给她,却发现她的异样。 “你怎么了?” 要是这会是李佑,她铁定闹嚷嚷地说自己痛到快死了,但她只能强装镇定,说自己没事,脚不舒服而已。 张至森察觉到不对:“你确定只是不舒服而已?” 李光芒不再说谎:“我脚疼,应该是扭到了吧。” 她小心地扒拉着裤脚看,只见脚踝处肿着老高。 张至森嘶了一声,好像伤到的是他,问:“什么时候开始疼的?” “就你刚刚找我那会。” 那会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四五个小时,也就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