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冲应敏投去感激谢意。 张至森和应敏走出校医院,天色已晚。 四处洋溢的青春气息,让他很感慨。 他已经五六年没有回过母校了。 要不是应敏这丫头告诉她爸应海,他是不可能回来的。 张至森思绪繁重地走在前头,身后的应敏跟了上来。 看着他略带思虑样子,聪明的应敏嗅出一丝不对劲。 “我说,你不会对李光芒见色起意吧?” 张至森轻拍着应敏脑袋:“说什么呢,我明年二十八岁,已经不喜欢刚毕业的小妹妹了。” “那你怎么老关心她工作怎么样了?都不问问我。” 张至森想了想,认真说道,“我觉得,她挺适合做律师这份工作的。” “你不适合。”转而看了应敏一眼。 “那我适合干什么?”应敏反问。 “你适合啃老。” 他偏头看应敏,自他和应真恋爱伊始,这个小屁孩就跟在他们身后跑来跑去,没完没了。 一晃,六年时间过去了。 应敏都毕业了。 应敏恼了,她没想到他这样看她的,亏她还把他当亲哥,要是姐姐知道他现在变成这样,肯定后悔当时和他在一起。 “我跟我爸说你欺负我。” 张至森忽然顿住了,一听到应海的名字,他的心仿佛被什么拽住,神情不悦,这一顿饭,他原是不打算来吃的,但想想,还是觉得不太好。 一进应家门,应敏就带着身后人跟父亲打招呼,之后就躲去了厨房看阿姨做饭,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告状气势,应敏最怕的人是姐姐应真,应真最怕的人是爸爸应海,四舍五入,她最怕的人也成了应海。 自从姐姐应真走了之后,应海就变得沉默寡言,前些年有机会升正教授,也因为姐姐的事对名利仕途没了兴趣,机会错过了,索性就跟学院商量着休息,给大一大二学生带带思政课,空闲了就在屋浇浇花喝喝茶,消磨日子罢了。 张至森站在门口,心绪突然变得沉重复杂起来,自应真出事以来,他没有来看过应海一次,他不敢面对应海,害怕自己对着那张苍白无力的脸无法解释,也不知道他是该叫应老师,还是应叔叔,还是…爸? “来了?坐。” 应海背对着他,坐在一旁侍弄茶台,将杯中茶叶沏好了倒掉,重新加入热水煮沸,清淡的香气飘来,是上好的茉莉花茶。 “应叔叔。” “怎么,来学校了也不跟我打招呼,怕我跟你算账吗?” 应海将热茶倒进眼前的蝇口小杯里,看着眼前男人面容巨变,张至森整个人褪去了原有的青涩和稚嫩,浑身上下散发成熟气息,更沉稳了一些,要是应真还在,这会他应该当外公了吧。 应海从兜里取出烟火,获得同意之后,他细长手指冷淡地夹着一根烟,在翻云吐雾之间,和眼前的张至森说起从前。 “应叔叔,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阿真。” 应海停顿了许久,陈旧的暗红色茶台显露了年纪,这些年他都是这样过来的,失去应真的时候他恨张至森,他不愿再听到他的名字,也不想再知道关于他一丝一毫的消息。可是,时间久了,他老了,累了,也恨不动了。 反倒小女儿应敏总是提起张至森,听到她说他毕业了,入职新诚了,做了几个重大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