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此时裴嫂子正一脸认真的告诫唐春:“那张氏全身都是心眼子,那如意算盘打的她在家都听的清清楚楚,方才找你定没什么好事,可别着张氏的道。” 唐春为了裴嫂子安心,郑重的表示道。 “裴嫂子放心,我定不会着张氏的道。” 听了这话,裴嫂子这才松口气,随即冲着柳家方向狠狠瞪了一眼。 遭瘟的狗东西! 因唐春的手不能碰冷水,故意晚饭也是裴嫂子亲手煮的菌子炖鸡,并在唐春的指挥下,炒了个酸辣白菜梆子。 虽做的没唐春那般好吃,但也能说的过去。 裴嫂子先是将鸡腿分给唐春,另外一只鸡腿则夹到空碗中,空碗的饭菜是送给裴言泽的。 虽说裴言泽是裴嫂子的小叔子,但为了避免一些闲言碎语,裴言泽回村后边买下一间小院子落脚,吃饭也从不过来,有时去郾城内吃,有时等裴嫂子送饭,或去何大那凑合着。 将饭菜都放在竹篮中,裴嫂子起身对着唐春道。 “我送过去马上就回。” 唐春轻声应道:“好。” 裴言泽午时是在外郾城的春熙酒楼吃的,春熙酒楼饭菜向来坐的不错,尤其是那剁椒鱼头,明明是普通的鱼头同海椒碎,可鱼肉鲜甜带着辛辣,且让人欲罢不能。 其次就是泡椒鱼皮。 那鱼皮筋道有嚼劲,并辣中微酸,极其开胃。 以往裴言泽回来,必去春熙酒楼点这两菜解馋,可不知为何,今日去春熙酒楼吃这两道菜时,脑海里想着却是那道辣炒猪肝。 今个他早早就开着院门,那匹黑色骏马也没拴绳子,正甩着尾巴悠哉游哉嚼着嘴里的干草。 裴言泽只穿一件黑色单衣,鸦黑色的马尾垂落在胸前,他正左手拿着干净的棉布,神情认真的擦拭那在烛火下泛着寒光的唐刀。 突然,裴言泽耳朵动了动,他起身反手将唐刀插入刀鞘之中,抬头便瞧见嫂子手提竹筐走过来。 “今个的酸辣白菜梆子是阿春教我坐的,待会吃吃看,味道如何。” 正伸手接过竹筐的裴言泽手微微一顿,他不动声色的问道:“ 好,明日也是你煮吗?” 裴嫂子叹口气:“原是阿春煮的,可她双手敷了药,这几日都不可碰凉水。” 裴言泽垂眸,目光落在手中装有饭菜的竹筐中,他对吃食向来是不挑的,有什么便吃什么。 可不知为何,裴言泽却很馋那小娘子煮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