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眼底露出一丝厌恶。 那柳鸿飞还真是会独善其身! 唐春想了想:“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裴嫂子摇了摇头:“迟早有她后悔的时候。” 说完,她就开始扯野鸡的鸡毛,被热水烫过的野鸡,只需轻轻用手一扯,那毛就掉了。 等脱完鸡毛,裴嫂子左手拿着菜刀,右手提着脱好毛的野鸡走进菜园子,她动作利索的开膛破肚,能要的要,不能要的就丢在角落,留给那些野猫儿吃。 处理干净后,裴嫂子皱着眉头喊道。 “阿春,你去屋里头正中间柜子下方,抽一根干艾草放到院内烧。” 唐春连忙起身:“好勒,裴嫂子。” 她进屋,便瞧见柜子下方摆放十几捆干艾草,唐春从中抽了一根出来,进厨房用火石点燃后,就坐在旁边候着。 半响,专属艾草的那股中药草味慢慢驱散院中的血腥味。 而裴嫂子将处理好的野鸡跟菌子进了厨房,然后一股脑的丢进锅里,想着还有大半的菌子没有洗好,她抬头对着外面喊道 “阿春,你坐灶前替裴嫂子看着火,别熄了就行。” 菌子炖野鸡不需要太多的技巧,菌子本身就鲜的不行,野鸡更是柴而不瘦,两者随便炖煮都好吃的不得了。 唐春扭头看向厨房内,声音轻柔应道:“好。” 随着土灶的火舌吞噬干柴,锅中的香气逐渐弥散出来,那是纯粹的野菌子的香气,以及浓香的鸡味,两者的糅合可谓天造地设。 唐春坐在灶台前,见火势弱了几分,便塞根干柴进去,时不时用木棍疏通疏通,免的干柴塞的太多,将火苗给压灭了。 这时外面传来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 “我说裴嫂子,你家那茶水摊还什么卖吃食的摊子,不是挣了可多银钱吗?怎么还同我们抢菌子。” 说这话的是钟寡妇,她背着空篓子同其他村民路过,瞥见裴嫂子那满满一堆的菌子,心里顿时不平衡起来。 裴嫂子袖口被撸到手肘处,手里正拿着一棵巴掌大菌子,在听到钟寡妇这话后,立即站起身,单手叉腰反驳道。 “怎么?我家有银钱就得让着你吗?” 钟寡妇被怼的脸色有些难看,可很快她就露出委屈的神情,微低着头。 “我只是觉得,你家不缺吃食,何必同我们这些可怜人抢这些东西。” 许些没有采到菌子的村民们听后,顿时觉得这话有理,不由开始嘀咕了起来。 “是啊,钟寡妇这话说对。” “我听闻她同那远方亲戚一日能挣上半贯钱呢!” 这让在场所有人开始惊呼不已,这么多!!! 有人气愤不已:“那还同我们抢菌子。” 唐春连忙从厨房里走出来,看到的是一群人站在院门口,每个人脸色神情不同,有嫉妒,有震惊,有气愤,还有幸灾乐祸。 裴嫂子是气的不行,她恶狠狠盯着钟寡妇:“把你嘴给老娘闭上!” 钟寡妇却一脸无辜道:“我说的是实话。” “裴嫂子,你可是同这位嫂子有什么过节,怎三番两次来胡说八道呢?”唐春走上前,她那张精致小巧的脸露出浅浅的笑容,声音也轻柔柔的。 钟寡妇记得唐春,若不是她插手,上次也不会吃那么大的亏。 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