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激涕零,他失去名声又下场太晚,即使侥幸继位之后也会根基不稳,之后便不得不仰仗贵派……”齐小斋慢悠悠笑道,“韦掌门打得一手好算盘,不过这样的大事,我可不敢代替师父做出回答。” “我师父已经写信询问方掌门的意见了,只是他还让我问问你的想法。” “我的想法?”齐小斋转着手中的杯盖,笑意盎然,“师父的想法便是我的想法。” “当真?” “自然当真。”齐小斋斩钉截铁。 吕清然略松了一口气,他此番来京半路上便收到了师父的密信,让他询问清楚齐小斋对此事的意见。 写信的时候,恩师可能还不知道齐小斋已经成了大宗师的消息。 若是知道之后,他对此事的态度想必会更加郑重。 毕竟齐小斋即使初窥大宗师境界不久,但以她过分年轻的年纪,日后理所当然便会成为名正言顺的天下第一人。 江湖中以武论高低,每一层境界的差距都是天壤之别。 天下第一人在武林中的地位便类同于朝廷中的皇帝,更别提她还有自在山作为后盾。 若是她对此事存在异议,那即便是他师父有想法,也只能按捺下去。 思及于此,他不由得苦笑: “小斋走得太快,我已经追赶不上了。” *** 隔壁。 沈凤岐站在门前,看着那两扇门板,心中挣扎。 “客官,酒来了。” 店小二端着酒进来,便看到那名奇怪的客人正襟危坐在桌前,眼观鼻鼻观心,桌前的饭菜几乎没动几口。 越来越奇怪了。 店小二腹诽不断,却还是为他殷勤地倒上美酒。 “客官,您尝尝这个酒,可香了。” 沈凤岐接过酒杯,抿了一口,不由皱起眉。 他果然不该对这种酒楼里的酒抱有太多期待。 店小二窥他神色,又为他倒上了另外两坛的酒: “客官,尝尝这个吧!” 沈凤岐无可无不可地一一尝了一口,越发心情烦躁起来。 他突然不知道自己现在呆在这里是在干什么。 明明今日他身上还有爹嘱咐给他的任务要做,他却徒然在这里浪费了不少的时间。 即使是不放心齐小斋的那个哥哥,如今见过面后也该放下心了。 继续待下去又能如何,鬼鬼祟祟地去偷听他们的谈话吗? 这可不是君子所为,他若是这样做了,只会让他更加看不起自己。 男子汉大丈夫,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就该快刀斩乱麻,如此摇摆不定、犹豫不决,也未免太像个笑话。 他下定了决心,满饮杯中酒之后,便要离开这里。 却听耳边传来“嘎吱”一声,原来是店小二见屋内空气沉闷,便开窗通风。 他开完窗回头,却见那名奇怪的客人正惊疑不定地盯着自己看,不由一愣:“客官,您是不想开窗吗?” 倒也不是,只是店小二开了窗户之后,沈凤岐已经可以隐约听见隔壁传来细微的说话声。 只是开窗毕竟不比开门,窗下是人来人往的大街,在楼下叫卖等人声的干扰之下,隔壁的声音变得更加模糊,即使凝神去听,也只知道他们在说话,却不知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