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内容倒也属实。 直到第二次见面,所有人先是被嘉仪公主对齐姑娘截然相反的态度惊住,再然后,又被齐姑娘展露了那一手出神入化的模仿本事折服。 傅舒雅自己便有天才之名,她的记忆力也极佳,寻常数百上千字的文章读个四五遍就可以完整地记忆下来。 可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绝对做不到像齐姑娘这般只看了一遍便能分毫不错地重奏出来,就算她记忆力再好也做不到。 在未接触过古琴的前提下还能这样轻松写意地弹奏出整首曲子,已经不是记忆力好不好的问题了。 常人就算记得曲调和指法,但记得不代表会弹,如果从未接触过古琴,一下指时必然露怯。 齐姑娘除了拥有过目不忘的能力之外,还得拥有常人难以企及的手指微操能力。 更别说,嘉仪公主身份尊贵又心高气傲,齐姑娘能在数天之内让嘉仪公主对她的态度从厌恶转为亲近,说明她一定还有什么特殊的本事。 至此,她已对齐姑娘心服口服,只是恋慕了沈二郎这么多年,心中多少有些难以忘怀。 可第三次见面,她在寺庙里无意间偷听到齐姑娘和沈二郎的谈话。 她当时虽然哭得分外伤心,可却也明白,那样袒露着爱意的语句即使是她作为一名女子听了都有些动容,更别说是男人了。 这样的赤诚和勇气是她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她歆羡于她的勇气,也终于彻底放下了沈二郎。 而今日再见,齐姑娘又再一次让她颠覆了看法。 即使齐姑娘轻飘飘带过,但她看着脚边倒下的男子,看着行驶中的马车,岂有不明白她身怀武艺之理? 傅舒雅不由感叹: 她原先以为齐姑娘是一位敢爱敢恨、天赋过人的奇女子,却原来,她还是一名女侠客吗? “傅小姐?” 傅舒雅拢了拢心神,本想就此答应,可思及一事,又转了念头。 “齐姑娘。”她诚恳道,“还请姑娘帮我一个忙。” “咦?” “我今日万幸遇上了齐姑娘你来帮我,可我不一定每次都能有这么好的运气……”她轻声细语,娓娓道来,“不瞒齐姑娘,这些人已经盯了我们傅府很久了,前些天还闯入过我爹的书房,之后府里特意增加了护卫,昼夜不停地巡逻,可今天连我都被掳走了……” 齐小斋在听到她说书房被闯时忽而有些心虚,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傅舒雅没注意到她的神色,想起院子里静到鸟雀无声的景象,话语中又多了几分哽咽: “府中严加警戒也不过任人出入,就算齐姑娘今日救我回去,只要对方有心,照样可以过数日再绑了我去,到时,我就再没了指望。” “你想我怎么帮你?” 傅舒雅拭去了眼角的泪意,眼神坚定:“我想请姑娘先不要救我走,跟着这辆马车直到它停下时记住位置,再去让我爹派人来救我,如此,或许能将敌人一网打尽,我和我的家人便不会再有后顾之忧。” 齐小斋赞叹:“傅小姐,你好有胆色!” 但该提醒的她还是要提醒的:“可是傅小姐,这样一来,你会有危险的。” “那些人应当不会立刻对我下手……他们今日翻了我的屋子,可我检查时发现那些珠宝银票都还在,既然他们不是为了求财,便是想找某样东西,而他们绑了我应当是找不出来,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