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 缪泠说了很多话,眼中似有怀念。先登军说起敌人都是咬牙切齿,但琼州军从上到下都表现得态度温和,即便被崐州军埋伏,也没人骂过廖汾一句。 林晟觉得廖汾有点儿身在福中不知福,不爽地问缪泠:“是不是廖汾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你还会拍拍掌夸他身手了得?” 缪泠侧目看他,仍然没有生气,轻柔地说道:“廖汾想要琼州,先登军何尝不是?你们是一样的。” 林晟像个哑巴,张嘴说不出话。 他有什么资格评判廖汾?廖汾好歹是靠实力明抢,先登军却挟恩图报妄想走捷径,谁更无耻呢? 而且,先登军不想攻打琼州吗?不过是因为菀州和琼州相距甚远,中间隔着乌城和风州。掠夺的效率太低,不如想法子让琼州乖乖送上门。 两相比较当然是先登军更无耻,无力付出但理直气壮要收获。 林晟没有费力诡辩,他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就是,在做坏事的时候清醒的知道并且承认自己有多混蛋。 日落时分,徐勉终于带着半支军队过来接应。 “军营遇到一些骚扰,我便想着小姐这边肯定出事了。”徐勉看到村庄一片狼藉,一点儿也不惊讶。 “军中如何?”缪泠问。 “就是这个村的百姓,被人哄骗去军营讨吃的。”徐勉回答。 缪泠放心道:“那就没什么要紧,有陈叔叔在自是稳妥的。” 既不会有损军营,也不会伤着百姓。 一群人谨慎地往回走,队列整齐,全神戒备。 冼钟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些小纷争上,驾马与缪泠齐头并进,担忧道:“今日实地考察之后,我与庄主都认为雨季会比预期来得更早,恐怕就是这几天。” 冼钟是站在全国一盘棋的高度看问题,说:“北方洪涝与南方干旱错峰发生,倒也不是坏事,南北还能互相支持一些。” 缪泠笑着点明:“横跨南北的州郡并不多。” 南北协作谈何容易?菀州和琼州这么好的“友谊”基础,还不是闹得一地鸡毛。 回到军营后,缪泠很快被一堆琐事淹没,最让人头疼的是郭家姐妹告发宵刺史私自捉拿关押洪盛。 其实宵刺史有抓人的权利,只是现在战事要紧,怎么可以轻易干涉弩坊署而不知会缪泠?即便缪泠领兵在外,也应该先征得她同意。何况洪盛是缪泠一手提拔起来的,器重程度不亚于周非。 缪泠有些心慌,但仍然面带微笑打趣道:“我把可信之人都带在身边,别是一回头发现琼州丢了。” 连艾启都去坐镇樱州,缪泠在琼州真是一个亲信都没留下。 “罗蒙?”缪泠轻轻唤道,“你们当初为何去樱州?可是宵刺史的主意?” 罗蒙,懵了。 “当初是着急劝阻小姐,大家都说小姐疯了。”罗蒙越想越心慌,“对啊,为何琼州城中一夜之间变得不信任小姐?” 琼州城内的变化还没真正显现出来,魏国公盟军已经呈现瓦解之态。 崐州军偷袭不成,便迅速撤回老家,引得许多早就心存不满的盟友纷纷效仿。崐州对外自然不提埋伏缪泠这事儿,而是指责魏国公断粮草。 崐州军已经快打到京城,魏国公怕他们抢头功因而使绊。崐州军无奈地向天下人谢罪,他们很想夺回京城,但是从崐州运粮过来山高水远。 林晟听着这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