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我有时候帮忙看一下文书,做些批注。” 培忻也听不下去了,揶揄着:“不是有时候还喂喂饭?” 林晟一个眼刀杀过来,恼怒培忻乱看。培忻立刻举手告饶:“我听说的。伙夫做不出什么好吃的,清荷说没关系,有二公子喂,白馒头也能吃掉一整个。” 林晟坐在椅子上扭来扭去摇头晃脑,全身写着不好意思。另外俩人不逗他了,言归正传,菀州一事至关重要。林晟想要带兵重新掌权并非易事,大公子一派不会让他们轻易得逞。 庄主掌握正确的谈话方式,说道:“削弱大公子权势能减少对琼州的压力,小姐也就不必被逼南下。” 林晟却说:“她好像挺想南下,说有正事儿要办。知道她想做什么吗?” 鬼知道她想做什么!庄主无奈得闷一大口茶。 别人得到消息的速度不比庄主慢多少,这一夜乌城官员三三两两串门子聚成堆,互相打探口风,想要在天明去国公府议事之前先通个气。 二公子肯定自请出征,大公子一定拦着,他们应该支持谁? 有一位官员问:“菀州不能不顾,若是不让二公子出征,那换谁出征呢?” 另一位官员分析:“三公子在西部,风雪阻挡着短时间不会回来,而且三公子久不带兵。” “二公子不也经年未上战场?” “二公子刚在风州大胜。” “不是缪都尉指挥?” “自然是二公子主导,缪都尉配合,诱敌深入再全歼。” 最后大家在一个奇怪的点上达成一致:“反正不能让孙科带兵,这些年受够了孙家的气,而且京城那一套做派已经不适应当今形势。” 孙千想要好名声,因此做事迂回,试图不落人话柄。他在设计林晟遇险一事上确实做得够曲折细致,把很多人都算计进去,人人都有参与,人人都不觉得自己是凶手。 也是因为太曲折,所以结果变得不可控,林晟意外地活着归来,闹得人心惶惶。 大家开始觉得这样没意思,既然出手就应该直接把对手按死。反观缪泠做事多干脆,自己爽,别人也服气。她在乌城杀敌过万;攻入朴州腰斩顺王;潜入樱州搞刺杀;最近又北上风州大败义军联军……细细算来琼州几乎把所有邻居全部打一遍,可是这天下没有一个人指责她。 那些嘴碎的文人在缪泠的事情上好像集体缺墨,诡异得保持安静。若是换了旁人如此作为,高低要写几十篇讽刺讨伐的诗文。 非但文人失声,连百姓也格外宽待缪泠,从来没人怪她挑起战事。缪泠打疯了百姓也不怕,反而更加信任她,朴州的县令中饱私囊,百姓竟然去琼州告状。一旦遇上天灾人祸更是首选琼州避难,就连乌城人也有不少穿过风州去蹭琼州的安置点。 有位官员总结道:“如今天下人最恨的是拖拖拉拉,谁有魄力一锤定音便支持谁,牺牲大一些也在所不惜。” 另一位官员附和道:“确实如此,两位公子之争也应该速战速决。二公子不该回来,否则大公子就可以放心地出征菀州,而不必担心二公子留在乌城结党营私。” 这一夜串门得出的结论是,天亮之前杀林晟! 目标有了,还缺一个领头人,他们就寻到申清府上。申清做事最周密,而且一心一意辅佐大公子,深得倚重。把这事儿跟申清一说,就算是在大公子面前走过明路。 这一夜整个乌城没人能睡得安稳,林晟回来是一桩大事,菀州告急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