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应该多陪你一会儿?” 缪泠拿话堵他:“不会啊,做朋友已经很仗义,帅帐都让出来,也不怕过了病气。” “伶牙俐齿!”他笑着捏脸。 “不要捏,小孩子才这样。”她不爽道,“而且小孩子也不让捏,捏了会流口水。” 帐篷内光线昏暗,所有东西糊做一团,分不清哪里是鼻子,哪里是嘴。但林晟却觉得仿佛能看见小姐粉嘟嘟的唇,沾了口水亮晶晶。 想啥呢,变态!他暗骂自己一声。 明知道缪泠不能从中得到乐趣,他不应该满脑子污秽。 在这件事上,缪泠与幼女无异,甚至情况更糟。幼女是不懂,缪泠似懂非懂,却有强烈的排斥。但她又知道不该排斥,努力想要表现得理智和正常。 能亲、能抱、也能碰,在她知识范围之内的都可以做,除此之外的举动她都觉得变态,贼兵欺负良家女时才会那样玩弄,无所顾忌。 他只是在亲吻时手上动作激烈些就被甩一巴掌,当时还以为她搞仙人跳呢! “唉!”林晟叹一口气。 “困了吗?”缪泠天真地说,“你去吧,清荷会来陪我。” “我坐这儿,你会紧张吗?”林晟认真问道。 “不会啊!” “一个大男人看着你睡觉,不怕吗?”林晟又问。 “林晟,你想说什么?”缪泠不解,低声含羞道,“我们不是一起睡过吗?” 这么说也没错,但林晟却有一种被“栽赃”的冤屈。无论皇宫还是世子府,他真的就只是躺在她身边,睡和睡是不一样的。 缪泠就是太克制了,按她对男女之事厌恶的程度应该排斥男人。可她知道那是不对的,因此让自己敞开心扉,甚至努力把男女大防视作微不足道。但又不是完全没事,当他做得过分些,她就可能被勾起不好的回忆,会全身难受,热情瞬间冷却。 其实他也不确定是不是长大识得情滋味,情况就会好一些。不过那不重要,就算她一辈子都这样,他也愿意守护。 “缪泠?”他喊一声。 “嗯?”她有些困意,仍然努力清晰地回应他。 他说:“就算你不喜欢,我也把你当救命恩人的。你不知道自己对我有多重要……” 他竟有些哽咽,激动地继续说:“在遇到你之前我都过得浑浑噩噩,心中不平,为什么好事都是大哥的?我书法好,兵法好,样样拔尖。如果这些都不重要,我为什么要学?我最该做的不是努努力,比大哥更早出娘胎吗?” “我起了争斗的心思,让父亲失望,觉得留着终将成祸害。” 缪泠迷迷糊糊听得并不真切,只记得反驳:“记我恩情做什么?也不是我把你从水里拉上来。” 林晟笑道:“不是你快速组织救援,我不一定有机会上岸。你不知道,当时快溺毙,就差一口气。” 她确实不知道,但觉得不重要:“码头几百人,也没有各个如你这般执着报恩。” 林晟自顾自接着说:“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震撼,一个养在深闺的娇小姐,带着乱七八糟的家丁护卫坚定勇敢地在码头指挥,把事情办得那么漂亮!我比你拥有更多,而且是男子,理应比你做得更好才是。” “为什么要沉沦在与大哥的竞争之中?卢国公二公子应该有更广阔的天地,更好的作为。你能救百人,我至少要救千人。” 缪泠软绵绵地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