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可以去平溪县,我打下来了。”她说。 袁闲军队刚经历一场恶战,箭囊都打空了,就算力气不输也会输在装备上。何况平溪县的大门被撞破,肯定来不及抢修,若是双方开战连守城的优势都没有。 林晟这支军队,说万人是夸张了,但八千只多不少。 反正,袁闲肯定吃亏。 林晟往缪泠身后打量,小姐带出来的人基本都在,心里便放心不少,看来是打了大胜仗。 “张进呢?”他问。 缪泠有点儿心虚,把他的人给伤着了,带点儿讨好的意思夸张地说:“张进为了护我受重伤,还好没伤及性命,军医正在看顾。” 林晟听着满意,他的人还是有点儿用。缪泠身边这么多人,咋就张进受重伤呢?肯定是张进最能干! 俩人鸡同鸭讲般杵在官道上,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也不是剑拔弩张,但是互不相让。 林晟觉得:“既是你的平溪县,我等远道而来,不招待一下?” 缪泠坚持:“不行!军队不能进城吓着百姓,况且容易被挑事儿引起争端。毕竟两支军队素有仇怨,将士们上酒楼找花娘都能为了谁先谁后打起来!” 这种事情一点儿也不新鲜,士兵休沐不是喝酒就是找女人。主将也不好严管,不是祸害良家就已经算纪律严明。 林晟烦躁得提一提缰绳,缪泠到底还是小孩子心性,男女之事她理解不了,只觉得乌烟瘴气。跟他在一起也只是好奇,而且有点儿讨好他的意思。 最终大军在城外扎营,林晟和郭客至带着亲兵进城。他们到底是防着袁闲,说是亲兵也带了小一千。 郭客至如今很明显已经站定二公子阵营,攻打平溪县这种小事也亲力亲为。他几乎带来整个指挥部,攻打凌国时也就这配置而已。 袁闲比较谦虚,主动把县衙让给二公子,林晟淡笑:“不是小姐的城吗?怎好意思跟小姐抢官邸?” 既是帮缪泠确定地位,也是试探二者关系。袁闲若当真投入小姐门下便罢,否则,不可能坐视袁闲发展壮大。 缪泠第一次觉得自己草率了,什么都不懂就乱出主意,把袁闲架在火上烤。人家从前不打平溪,难道是觉得深山比城市更宜居? “你干嘛听我的啊?就躲在深山不出来呗!”缪泠还好意思埋怨袁闲,“与卢国公有那么多龃龉也不事先跟我说!再不许瞒着了,你跟王诚仇恨大吗?王诚会不会推迟登基,也要亲自跑一趟平溪?” 袁闲笑得欢:“烧过他几个粮仓。” 停顿一会儿抛出重磅炸弹:“杀过他大哥。” “王诚部上一任首领是木盎,木盎曾是赵恒军师,不满赵恒被朝廷招安而分道扬镳。木盎死后指定王诚继任……” “死后怎么指定?”缪泠打断。 “嗯……临死前指定。”袁闲无奈,“口误而已。” 口误而已,何必较真?缪泠并不是真的不懂,她只是不想再听,头疼! “要不你改名吧!”缪泠无奈道,“如果王诚得到消息大举进攻……一千兵士,咋搞?” “不会的,我们可以早早得到消息,避出城外不与之正面交锋。”袁闲拿缪泠曾经的说法堵得她哑口无言。 她当时会那样说的前提是觉得王诚不会追着打! 袁闲顶嘴一句又哄两句:“末将追随小姐,是觉得小姐有逢凶化吉的本事,今日与卢国公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