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没有?” “平溪县衙空空如也,我如今是拿寺庙的家底来照拂整个县城!”和尚痛苦地抹一把脸,“我要做皇帝,所以不能抢劫百姓,还给他们免除债务利息。还不如做山匪痛快,洗劫一番走人,只进不出。” “想杀几个为富不仁的,既有进项,又能取悦百姓。妈的,一个都动不了!”和尚碎碎念道,“知道徐爷吗?老东西!才关一天,整个村来替他求情。” 缪泠知道这件事,分析道:“村民不见得多么拥戴徐爷,不过是保一个领头羊。他们不了解陛下,所以更愿意相信徐爷能在危急关头组织村里抵御外敌。” “一个村里没有‘徐爷’,会被其他村欺负的。”缪泠笑道,“只要陛下让村民有安全感,觉得可以信赖,他们自然不需要‘徐爷’。” “陛下无需跟一个‘徐爷’治气,只要国泰民安,百姓自己就把‘徐爷’推翻了。” 缪泠帮徐爷开脱,就当是利用人家一次的回报。 和尚似乎被哄得心情舒服一些,缪泠又说:“我还没有恭贺陛下登基,我也做点儿贡献!要不城墙上的伙食我包了?白米饭、肉汤加一个小青菜,如何?” “有那养鸡、养猪、种菜的农户日日来客栈询问,一日比一日出价低,也不废什么钱。” 和尚有一些心动,但谨慎地问道:“世子怎的来平溪这种小地方?” 缪泠对答如流:“我与国公府大少夫人不睦,不想吃亏,所以出来走走。宵刺史外出办事,我就失了靠山呀!” 这跟和尚所获情报对得上。 “世子怎么不多带些人?”和尚仍有疑惑。 “一个张进不够吗?”缪泠反问。 够了,厉害死了! 那天晚上十几个男子想逃,张进抓起厚重的门杠舞得虎虎生风,手臂一拐一招扫打三四个。 张进打得莽撞又精细,前手曲着,让门杠架在臂弯,后手握着门杠尾端控制方向。既有力气,又有准度。不愧是林晟看上的男人,半刻工夫就把十几个壮汉打趴下,一个都逃不过。 阳光透过窗柩,星星点点洒入室内,耀眼但不刺眼。暖洋洋,不灼人。 和尚的声音竟透出一丝柔情,问道:“世子不会害我,是吗?” 缪泠心虚地咽口水,和尚反倒安慰她:“别紧张!我们都知道我这个皇位威胁不了你,我们之间没有矛盾。” 他说得对,没有威胁。可是怀璧其罪啊!这么好的地理位置,这么大一座县城,凭什么让他占领? 百姓也不欢迎和尚,他虽然努力做到不抢不杀,但根本不懂治理。 何况,和尚攻下县衙仰赖的是曾经那一批养来讨债的打手们,如今得势真是鸡犬升天,全平溪的地痞流氓都沾光。 缪泠行动快,当天就让老板娘准备饭菜。能光明正大上城墙,多好的机会。 和尚没有明确同意接受缪泠的“贡献”,但也没有反对,这就够了。玩闹似的皇帝,难道还得事事要一个皇帝口谕? 缪泠带人抬着饭菜过去,就说:“陛下让我等前来犒劳百姓。” 缪泠施饭是出了名的,也确实在陛下面前走动,守城士兵不疑有他,直接放人上去,压根儿没想着去跟皇帝确认。 城防安排全是漏洞!待到攻城那一天,弄点儿蒙汗药把守城士兵全放倒,恐怕也不是什么难事。 百姓莫名地信任缪泠,有些较为大胆的,凑过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