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洵再解释的时间,疾步离去。 金洵若有所失,垂头走向家中。 金秀秀感觉不对劲,快步走至他的身边:“哥哥,你不会是,心悦希孟姐姐吧?” 金洵止步,回头轻点:“嗯。”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金秀秀按耐住自己的惊讶。 金洵有些为难,不忍将话说出口。 金秀秀却是一直盯着他,颇有一副不得答案不罢休之态。 当哥哥的只能如实开口:“知晓彭成因故返乡那日起,我便开始牵挂她。起初我以为自己的忧心只是对彭家单纯的故交之情。而后反反复复地思量,才确定了自己的心意。我是真心喜欢她,因她似璞玉浑金,因她可爱直率。此生姻缘,我只想求娶她一人。” 金秀秀垂眼:“三哥哥,你是我嫡亲的哥哥。可是你过去心无定意,如今也还未到冠礼之龄,叫我如何相信你真收了心?别说我们还是庶民之身,就是你真得了功名入了仕,父母亲依旧不会同意你未来纳妾将家搅得纷乱复杂。劝你再思索一下,别在热情正当头时,将此事秉了父母亲。” 金洵感觉十分挫败:“你们一个个的,竟都只想阻碍我。” “你还同谁说了?”事关闺中密友的名声,金秀秀恨不得去堵了这草莽三哥的嘴。 金洵躲闪着妹妹的眼神:“别这样看着我。我对外谁也没说,只是那日从彭家归来,不小心叫大姐姐问出来了。” 金秀秀落下了心中之石:“算你还有两分头脑。她倒是嘴严,竟连我都未吐露上一句。” 而后她又复起了焦虑:“坏了,大姐姐最是循规蹈矩,你如今未经过媒妁就告知她你心悦希孟姐姐,她怕是会觉得一个巴掌拍不响,定是会质疑起彭家教女的规矩。” 金洵才想起金阿娇不喜彭希孟的话,撇着嘴点了点头。 二人面面相觑。毕竟是亲生大姐,“迂腐”二字的评价,谁也不忍说出口。 只怕未来有得是事情切磋琢磨了。 彭希孟带着孙石榴回到了家。 雇主家的小娘子似在前头带路的女使,真正的女使倒戴着帷帽像个大家的仕女端走在后方。 家院中几个做活的帮工侧目纷纷。 彭母从荫房中走出,看见此幕忙上前去:“这是发生何事了?” 门口忽行入一个急脚递差人:“有信至,彭家人速来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