睦。花船之地还是少去为妙。” 李俣翻了个白眼。 暂且不说方才他与彭成在房内无甚避讳的谈话内容,就是凭借此前看见这赵姓郎君在船上的孤立之态,也明显能断他今日不是为喝花酒而去的。 彭成直接将金洵一把向后推开,对着赵瑷俯身长揖:“赵衙内莫怪,在下兄弟一贯拙口钝腮。” 赵瑷也笑:“其实做人如他这般简单,未尝不好。越是去知晓世事的弯弯绕绕,心比天高,反倒轻视了家庭稳定于构建和乐富足国度的重要。” 而后他又拍拍金洵的肩:“是,金家小郎君,你的话吾晓得了。” 送别赵瑷后,彭成写了假条递与金洵:“明早帮我递与斋长,说我腹肚不安,请假一日。” 金洵真切关心:“兄长可是哪里不适?我一同请假陪你去看看吧?” 彭成笑:“没有。” 李俣刨根问底:“明天下午便是休假日,若无不适,为何不待散学一起回家?你不去判监官处具状乞假,怕是递了假条也会被记旷课。” 彭成望向李俣举着鞋挥了挥示意:“因为我很想她。因为我等不及要见她。” 李俣意味深长地回应而笑:“哦——” 赵瑷回府后西怕惊扰妻子,洗漱妥当才回的正房。 郭氏近日十分疲软,方才又一次吐完,精神奄奄地侧卧着。 她瞧见郎君回来,挣扎着坐起要行礼。 赵瑷赶紧压住她:“你我夫妻,何须如此拘泥于小节?” 于是郭氏朝内侧挪了挪,邀了赵瑷一同进被窝。 两个人面对面躺着。 郭氏关切:“郎君今日,没遇见什么不快之事吧?” “老样子。秦氏一派本就不喜我。今日所邀,不过只是想得个我恭顺的样子,叫我知晓这天下之权,除了官家便是掌握在他秦太师的手里。”赵瑷双手置于脑后,翻身仰望向天花板。 郭氏抚着肚子:“真期望腹中孩儿是女儿。” “女儿又如何?你不一样被指婚于我?一味的顺从,只会让我们身处被动,无从选择。”赵瑷的话有些不解风情。 怀了孕,郭氏感觉自己处事时常受情绪控制,难以冷静沉着。 她好似变了个人,现下听了这两句话,更是不由得泪洗床单。 赵瑷有些惊慌:“你哭什么?” 郭氏虽用尽力气想压制住抽泣,但一时还是难以应话。 赵瑷倒并不嫌弃她的湿湿腻腻,亲昵地搂她进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为了我们的孩儿,我也不会再一昧地装喜好吃喝玩世不恭,只图与秦氏一派求和。储位高悬,他早已视我为同他夺权的劲敌之一,以功代守,才能更好护住你们母子。” 郭氏松开攥紧他里衣的手:“是我失态,叫郎君笑话了。” 赵瑷用衣袖揩去她脸上的泪痕:“无妨。若是女儿,我们当父母的努力一些,就能叫她未来不用去联姻,选择比你多一些。” 郭氏见自家郎君拿话头酸自己,难得耍起小性:“这话说的,倒似只有我一人可惜了。你选择仍旧广的很嘛。” 赵瑷紧紧抱住她:“你是我最亲近的人。如今终得你这样不设防同我一起的样子,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