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大哥出门都不知道挪动些个步子送送。” 彭希孟见口头战火烧到自己身上,连忙站起拿湿帕静了静手:“娘给的账本,我看的可用心了!有几处不明的地方,我去找秀秀细议一下。”说罢抱起一旁的账册就要朝外行。 “站住!”彭母唤住女儿,又出门朝院子喊:“婆婆,陈婆婆。” 一个中年妇女边回应边行来:“诶~” 彭母嘱咐:“今日家中无多事,你陪孟姐儿去趟金家。” “喏喏”。陈婆子应道。 看着她们出了门,彭母不禁一啐:“这个小东西,出去贪玩还知道做做样子了。” 陈婆子自如地进了金家厨房找她的旧相识吴婆子说话烧水。 彭希孟倒真是找了金秀秀来讨教账本:“母亲叫我将这些需要日结日清的草账过入流水账。我真不明白,铺子里不都有好几个主管了。” 金秀秀手把手教她对着账:“这是幸事。父母之爱子,为其计深远。等你嫁人后就会知道她的好了。” 彭希孟抱怨:“算术最是无聊,我又不想嫁得富豪贵户去掌家。学这些做什么?” 金秀秀停了笔:“所以呢?你只想做一个懵懂无知的人?本不该议论,但是我大姐姐与二姐姐不同的日子,你也是知晓的。” “大姐姐,也不通算术啊……”彭希孟讷讷的问。 金秀秀不看她人,只低头继续对账:“她熟读班昭《女诫》,与人做妻是再端庄不过的了。可她却轻看了自己匠商的出身,不愿接触算术账本,婚后于理账持家上没有一丝底气,绵软好拿捏。若是遇见好人家也就罢了,偏偏就遇上王家那山中狼。” 彭希孟有些后怕:“快同我说说,账本分为哪几种,娘教过的我都忘了。” 金秀秀耐心细教:“账本按时间分为旧账和新账,都要经草流、细流、誉清三个步骤建立。你娘给你的这几本都是草账,需要你按笔过入流水簿建立日账。待这几本都过完后,再誉清流水簿可以建立一份一段时间内的总账。” 彭希孟现下是真上了心,也开始铺纸提笔:“金夫子,你说慢点,我要记下来。” 太学将学生分成三等:上舍、内舍、外舍。 前两等学生无需束脩,刚刚抵达的彭成作为外舍生入学则需缴纳“斋用钱”。 待宿舍安置完毕,一名学职将他带至所分配的斋中。太学生三十人为一斋,彭成发现自己刚好与金洵、李俣同斋。 现下夫子已授完当日课业,正是学生自发探讨各抒己见的时间。 外舍生中关系户不少,纪律自是较上、内两舍差一些。 金洵带着李俣几人也开小差。 金洵挤眉弄眼:“喂,彭兄。这么多斋你却恰巧与我们分在一起,我们真的太有缘了。等等散学,你可是要做东宴请我们几个新同窗!” 李俣礼貌地朝彭成点头示意。 彭成虽惯是节俭的性子,此刻也直爽应承下来。 夫子不满的责骂声响起:“你们后两排几个,论述不做,交头接耳,散学后将今天所讲之文抄写十遍。明日上交与我。” 众人纷纷正位坐好,再不敢多言。 散学后,李俣问:“今日课业繁多,我们还出去用餐吗?” 金洵一口回言:“去,怎么不去。彭兄来说,今晚我们寻个什么样的地儿?” 彭成也没多想:“既是庆祝与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