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室子弟中,吾之年纪成婚并不算早了。” 彭希孟仿佛于俗世红事甚通般言:“我们寻常人家虽自小娘子二八、二九开始议亲,但若家中父母不舍,双十婚配的都不在少数呢。” 这次轮到彭成训斥姊妹了:“这话也是你说得的?让郡王见笑了。” 赵瑷误以为他们都是一家的兄弟姐妹,心中想着果然自己从第一次见面就看出,还是彭成与金秀秀这二人行事有章法。 其余人,只能说闲暇时当个乐子逗逗趣儿。 看赵瑷没有马上接话,小小的金念终于第一次发声打起圆场:“普安郡王,还有哥哥姐姐们,桌上这么多东西,都吃菜吃菜,切莫浪费了。” 桌子上又热闹起来。 喝酒饮茶享乐完毕已是申时,赵瑷微醺回府后想起彭成提到递过拜帖,于是朝郡王妃郭氏的院子走去。 郭氏恰巧要去监管庖厨之事,与赵瑷的人马碰了个正着。 她的侍女看见郡王爷主动来找王妃,面上不自禁地浮笑。 郭氏见赵瑷面泛红光心情不错,疑惑地问:“夫主甚少饮酒,今日有何事开怀?” 赵瑷微笑回:“去丰乐楼时恰巧遇见几个朋友,相谈甚欢就略饮了几杯。” 郭氏体贴地问:“我正要去厨房,是否需要给夫君整治些暖胃的羹汤?” 赵瑷答:“无妨,吾饮得不多。对了,日前可曾有一个叫彭成的漆匠递送了份拜帖来?如今在哪?” 郭氏好似有些印象,但又记不太清了:“我将您所有的拜帖都让人收在您书房的书架上。” “谢夫人。”赵瑷转身就快步前往书房。 郭氏身后的陪嫁侍女脸色一板,随着主子前往厨房。 郭氏本人倒情绪上没有一点波动。 侍女不解:“夫人,郡王爷怎如此小孩心性,他也不知体贴你些。自己出门去吃第一大酒楼,也不知道带些东西予您哄哄您开心。” 郭氏垂眼抚鬓:“他正是这样简单的人才好,没想着倚靠我娘家为他笼络人心,从不过问朝政。就是因为他喜爱吃吃喝喝,我才有些安稳日子过。叫我夫妻二人离心的话切莫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