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脸上也一直有着笑意,放佛已忘却了和离带来的不快。 彭母借口要去理家查库房,只吩咐家里的婆子在旁边候着,自己带着个白日来帮工的妈妈离开,留下空间给年轻孩子玩耍。 彭成回房间拿来笔砚走到金洵旁坐下,只见两椅间的高腿几上摆着瓜果碟。 彭希孟这个主人家还没反应过来,金秀秀已经上前将碟子移到了旁的其它桌上。 金洵打开书给彭成道着问题:“孔子曰:生而知之者,上也;学而知之者,次也;困而学之,又其次也;困而不学,民斯为下矣。先生说就这段话做一篇文章。我不得要领。” 彭成开始耐心解释:“孔夫子将求学之人大致分为四类。对教导之师而言,最好的学生是无需多言、具有天赋一点就通的人,再者就是通过从师受教取得知识的人。当然遇见学而倍感困顿却仍不放弃的学生,做师傅的也应付出更多的耐心去教授。但世间还存在着为人平庸不慧还放弃上进的人,身为师长也须引导他去做个脚踏实地的普通人,找到自己适合的生活方式。你作文章,可以从因材施教这个角度去阐述。” 在一旁偷师的金秀秀略有所获,朝着金洵笑:“三哥哥,我自是信你绝不是最末一等的学生。但若你此刻还不去动笔,待会归家我只能劝父母亲,叫他们引导你做一个‘普通匠商’。” 金洵气鼓鼓地提笔抱怨:“兄长你看,我过的这叫什么日子?上头长辈管束我也就罢了,下面的幼妹居然也训我。” 彭成也只是笑笑。 看书识字最是偷工躲懒的彭希孟吃了好几个桃穰酥,有些口干咽燥起来。 她有点不乐意了:“秀秀,那些酸文有何趣?我母亲每日要我识几个字,叫我个个抄写上几十遍,让人头疼的紧。我们赶紧去灶房烧点桂花汤喝喝,加点蜜美得很。” 旁边候着的婆子说:“大姑娘要喝,妈妈去给你煮来便是。” 彭希孟摇头:“劳烦妈妈帮着升个火,我们几个今儿想自己摆弄些吃食玩乐。” 说着她起身拉上金秀秀,又挽过金阿娇朝灶房走去。 这个妈妈拿煤生起小炉,彭希孟从水缸里舀出水倒入不上盖的茶壶中。待水开后,她又往里面投入从几撮褐漆密封陶瓮中取出的紫苏豆蔻和桂花。 三人都搬来了小凳坐着等水开。 彭希孟说:“秀秀,大姐姐,这桂花饮可好喝了。这些花还是去年哥哥还在书院时,特地带了我去学堂里的树下一起摘的。” 金阿娇道:“这芳香确实醉人。” 金秀秀偷偷打探:“希孟姐姐,彭哥哥不念书了。为何?他正如孔圣人说的有天资的上等学生,抛下课业不去挣功名不是太可惜了?” 彭希孟回:“哎,他是心灰了。” 金秀秀好奇:“此话怎讲?” 彭希孟反问:“你还记得那天我们一起去看岳相公返京的热闹景象吗?我哥哥与其他百姓一样,甚是敬爱他。” 金秀秀回忆:“哦,好像是。上次你说过瓦子间最精彩的岳相公抗金故事,都是彭哥哥写的。” 彭希孟说:“哥哥与师长同窗皆要好,偶尔也会私议些朝堂上的问题。因此得了不少岳相公除了运兵入神常胜仗外、还不扰民不伤民的消息。不过当今官家于议和打仗之间决议颇有摇摆,就叫奸人钻了空子。” 金秀秀追问:“什么奸人?” 金阿娇见这小娘子私下的谈话越来越不像话,竟开始擅议朝政。但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