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美?哈哈哈。但有一所求?” 朱松道:“但说无妨?” 金漆匠说:“小民家中并无人入仕,此婴与大人有缘,望大人赐名。” 朱松说:“生恩不及养恩大。望此孩长大不忘你们夫妇的抚教之恩及兄长的救命之恩,感恩怀德。就叫金念吧。” 金洵换好衣服走了来,被父亲拉住行礼,接受众人恭贺他多了一个兄弟。 他满脸地懵然。 金漆匠暂与朱松多了两分亲近,话起家常:“大人别看犬子人高马大,他尚未到十岁,还幼稚地同小儿一般。” 朱松:“是吗?我有一子名唤朱熹,今年七岁余,倒与令郎个子差了快一个头。” 寒暄地差不多了,朱松与众人告别去寻住店。走时同金漆匠说:“金大夫,得空了我定再来访叨扰。” 金漆匠作揖:“喏喏。”并递上了两方砚与两只笔:“大人,寒舍简陋并无得好招待,这是小民自制的笔砚不值几个钱,望大人莫嫌弃做个结缘留念。” 朱松一看:两方漆砚胎质轻巧坚细,造型质朴大方。两只羊合兔毫笔虽价廉,但刚柔得中。且小小的笔管上描绘了山水金漆,增添了一翻雅致。 再三推让,也因得心中确有一份喜爱,朱松最终收下了。 散场完毕,金三郎金洵抱着这天降的弟弟,金母并着三个女儿打扫完残局,整理起彭家娘子刚刚趁空回家拾掇送过来的小衣服,又翻找出自家没舍得扔的小娃娃衣服。 最终得空时,金母才向自家郎君斜了白眼。 她好不容易养大四个孩子脱了身,两个女儿又已嫁只等着当外祖母了,结果突增一个拖油瓶。 金秀秀想到未来自己的父爱可能被分走,更是心酸地红了眼眶。 金父虽因自己的一时冲动有些心虚,但也知道自家夫人为落榜读书人之女,颇重儒讲德,笃定她不敢唱反调。 两个儿子多好啊,往后供三郎读书,更是无后顾之忧咯。养了这五郎小儿,也算是对得起自己父辈们传下来的手艺。 回归思绪,他看见小女儿哭倒是有点慌乱了:“秀秀,突然哭什么?” 金秀秀抽泣:“爹爹,有了弟弟,是不是就不疼我了?” 金漆匠假怒:“胡说,爹最心疼的就是你了。为得你,爹才逼着你三哥读书上进,将来好让你做士人家的姑娘。弟弟嘛,未来跟着爹爹一起赚钱给你置办嫁妆。等你长大了,爹要让你风光出嫁,使这条街上的小娘子都羡慕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