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而金瓶瞧见我往给姚夫人的饭食里加东西,也是不假。姚夫人对我有恩,我见她咳疾久久未愈,便去找郑掌柜买了治咳疾的药。” “可是大老爷向来不喜他这位妹妹,这么久以来也是对她不闻不问,把她丢在废弃的院子里自生自灭。所以我不敢明目张胆的送药,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全我的报恩之心。” 玉锁的背脊挺得直直的,说这话的时候亦是坦坦荡荡,让人信服。 能站出来帮诬陷自己的人说话,她的心,又能坏到哪里去? “金瓶是想岔了,却没有说谎。说谎的人,是他们。” 玉锁转头看向方海和郑掌柜。 她依旧跪在地上,方海和郑掌柜却坐在椅子上。 这话刺中了方海,他勃然大怒,站起身来冲着玉锁大声吼叫道:“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如果最初不是金瓶来跟我说你的怪异之处,我如何会要查你!” 说到这儿,他好似想到了什么,竟自顾自地肯定道:“对!就是这样!是金瓶,是她误导了我!” “不是的!”金瓶沉默了许久,全是因为害怕。可现在方海要把她逼上绝路,她自然不能再坐以待毙。 她摸掉脸上的泪,朝着沈寒山和宋霄重重地磕了三个头,说道:“大人,是大老爷逼我这么说的!他以我的弟弟要挟我,逼着我说这些模棱两可的话来诬陷玉锁!” “你放屁!明明是你求到我跟前说了那些话来害玉锁!如今看来,这一切倒更像是你所为!我妹妹口中的毒药,也定是你灌下去的!” 方海否认、诋毁,仿佛深陷泥潭,好不容易见到一丁点曙光,便不管不顾、疯了似地往上爬。可这曙光背后,却是金瓶的命。 他要脱离泥潭,就得踩着金瓶往上爬。 卞宁宁冷眼看着,知道方海这是要将罪责甩到金瓶身上了。 玉锁也好,金瓶也罢,在方海眼中,都是达成自己目的的工具罢了。他何曾把这些人的命,当作过命呢? 厅中再次陷入沉默。 片刻后,卞宁宁看向郑掌柜,问道:“郑掌柜呢?难道也要说是金瓶误导了你不成?” 郑掌柜哪里认得金瓶?方海能将责任推卸到金瓶身上,他却不能。 他思来想去,终于还是颤巍巍地站起身,丢掉手里的拐杖,跪了下去。 “此事从一开始就是错的……玉锁说的不错,此前她来找我买的,确实是治咳疾的药,不是什么石焦散。是方大老爷无意发现玉锁来我这里买药,才让我替他做了伪证。” “是我贪财,是我活该!” 如今他一张老脸可算是丢到家了。他都能想到,待这件事了后人们会如何看待他。从前那些说他仁心善义的人,只怕都要戳着他的脊梁骨痛斥一句小人! “胡言乱语!简直胡言乱语!”郑掌柜认了罪,方海就跟疯魔了一般,却偏偏又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金瓶一人的话或许还不够可信,可如今加上郑掌柜的证词,那方海诬陷之事也算是坐实了。 卞宁宁站起身,满怀愤懑,朝着方海步步逼近,抬手指向方秋卉的尸身。 “你口口声声说你牵挂关心自己的妹妹,可你做了什么?” “你所谓的大哥对小妹的爱,便是在她病痛加身的时候,不闻不问吗?” “便是在她去世两日后,都没有为她换上一件得体的衣衫吗?” “便是用草席裹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