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原本卞宁宁与温仪之所以在此处等着,便是想等卞亦枫来替她们说话,可谁知道卞亦枫竟然当真只是将人请来,便再不管不顾。 卞宁宁见状,忖量了刹那,只得开口说道:“既如此,我们便不拐弯抹角了。还希望白公子能随我们走一趟,帮我们看一个人。” “什么人?”白匀问。 “一个疯子,你最擅长的。”温仪接过话,瞪着一双大大的眸子看着白匀。 跟两盏红灯笼似的,白匀想。 “那人在何处?” 温仪用手肘轻轻碰了碰卞宁宁的手臂,示意让她来说,生怕自己没说好,让白匀打了退堂鼓。 卞宁宁无法,只能说道:“这人不在这府上,还得劳烦白公子随我们跑一趟,去城西方府。” “放心好了,不怎么麻烦的。”温仪怕他不应,补充道。 —— 午后,方府众人用过饭,短暂休憩后,便又风风火火地忙碌了起来。 卞宁宁带着温仪和白匀朝着方府走来,打远处就瞧见了正在府门口吩咐工匠的朱卫。 她快步上前,规规矩矩地唤了声东家。 朱卫转过头瞧了眼,发现今日这二人后面竟还跟了张生面孔,便故意朝着白匀大声呵斥道:“你小子,前几日去哪儿偷懒了,上工了找不着你人!” 朱卫平日里本就做惯了体力活,身子健壮得很,说话更是中气十足。现下他刻意拔高了声音,便引得一旁的方府小厮和工匠都看了过来。 工匠们见自己东家发火了,手里的活做得更利索了。而小厮婢女见状,便只当白匀是个躲懒的工匠,倒霉被自己东家发现了,正挨骂呢。 可白匀却愣住了。 起初他在卞亦枫的嘲笑之下,被迫穿上一身短打仆从衣裳就已是够勉强了,却也没人告诉他还要无端被骂啊。听这话的意思,他现下扮演的还是偷奸躲懒的小工? 卞宁宁也没想到朱卫竟是个这般有眼力见的人,还这般会演戏,也是愣了刹那。 可她很快就回过神来,附和道:“东家息怒,他已知错了,这就随我进去干活儿。” 说完,卞宁宁就拉着白匀往方府里走去,温仪也连忙跟上,身后朱卫却还在卖力配合着,朝着白匀骂个不停。 白匀皱着眉,忍住想拍屁股走人的冲动,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朝着温仪悻悻说道:“这就是温大小姐说的,不麻烦?” 温仪自知自己理亏,却也只能在心里暗怪朱卫多戏:“白公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些对于白公子来说都是小场面。” 她看似不着痕迹地拍着白匀的马屁,唯恐他撂挑子不干。 卞宁宁也替朱卫解释道:“方才那位朱老板是个好人,也是怕你被人发现,这才故意此番行事,白公子大人有大量,莫怪。” 二人轮番上阵,纵使白匀心里有不舒坦,便也只能作罢。 难道他堂堂七尺男儿,还能说话不算数,与两个小女子计较不成? 白匀在心里将自己夸赞了一遍,这才收拾了心情随她二人朝着方秋卉所住的院子走去。 不多久,那道月亮门便出现在了众人面前。而转进庭院,方秋卉便一如既往地坐在廊檐下,全神贯注地望着天。 卞宁宁一行人走至她面前,她也毫无反应。 “就是她?”白匀问道。 卞宁宁颔首:“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