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用再被守着读书,刘礼自是欢喜,当即乖巧地应了下来。 天色暗沉似要落雨,卞宁宁借了把油纸伞就匆促地出了客栈。 或许是因着今日天气不好,街上的铺子都早早地就关了门。卞宁宁走了三条街,天色大黑时,她才终于找到了一间还开着的医馆。 卞宁宁进门便瞧见一个身着灰青色长褂之人正在专心致志地捡着药材。他一手拿着小称,一手正从柜子里拿出各种药材,仔细地称量着。 “大夫,能否麻烦你随我出一趟诊?我可以加钱。” 那大夫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向她,并不答话,却是朝着另一旁扬了扬下巴,而后便继续埋头捡药。 “这位姑娘,再急,那也得先排队。” 卞宁宁这才发现医馆右方的角落里还坐了一个人。她蹙眉看了过去,就见一个身着紫蒲色团花纹锦衣的男子,正悠然朝她走来。 甚少有男子身着这般鲜艳亮丽的颜色,卞宁宁便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男子衣着华贵,凤眸微挑极具风韵,唇上携着肆意张扬的笑,全然就是个风流公子的模样。若是生作女子,当也是个艳绝朝国的大美人。 莫名得,卞宁宁觉得有些眼熟。 “这位公子,我的好友现在当真病危,还请公子能帮帮忙,让大夫先随我去瞧瞧。” 若是往常,卞宁宁定然不会拉下脸皮说出这番话,可今时不同往日,她也不再端着什么高洁架子。更何况这人看起来非富即贵,只怕她惹不起。 男子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不知从何处掏了把折扇出来轻轻摇着。卞宁宁竟从他的动作里,看到了几分风情。 “可以。” 没想到男子十分爽快地就答应了。 卞宁宁正感慨着这人虽然看着不正经,倒是个善心之人,谁知又听男子继续开口。 “但你得给我报酬。” “报酬?”卞宁宁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人看起来不像是缺金短银之人,要什么报酬? 可男子却是肯定地点点头:“我染了风寒,现下正难受着呢,却大发善心将这大夫让给了你,那总归,是要给一些补偿的嘛。” 卞宁宁惊愕地看向他:“你要什么补偿?” 男子用扇子敲了敲手心,作出一副思考的模样,片刻后才说道:“那不如,你请我吃顿饭吧。” 卞宁宁柳叶般的眉紧皱着,心道难道今日遇上浪荡子了?她这边人命关天,他却还让她请吃饭? 她没有耐心再与他耗着,对这人也实在不喜,正想开口拒绝,却听一直默默捡药的大夫出声道:“姑娘,我好了,你且带路吧。” 大夫将包好的药放在立柜上,全然不顾笑意僵在脸上的紫衣男子,背起药箱就径直出了铺子。卞宁宁回过神来,快步跟了上去。 走出铺子,她不自觉地回头看了一眼那紫衣男子,见他仍是盯着她笑,心中那股怪异和熟悉之感更甚。 回过头来,她走到大夫身旁,轻声说了句:“多谢。” 大夫微微颔首,并不多言。 一路行得快,卞宁宁赶在落雨前,将大夫带回了客栈。 可谁知刚踏上二楼的长廊,就远远听见了阿礼开怀的笑声。卞宁宁心里咯噔一声,疾步走回屋子,就见沈寒山竟已醒了过来,正靠坐在床榻上跟刘礼说笑。 沈寒山望了过来,面容苍白倦怠,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