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沈寒山与卞宁宁相视一眼,皆在对方眼里看到了一缕怀疑。 之前刘夫人不过是悲痛不已,短短一两个时辰,竟是病至如此? 二人心里皆知,这刘夫人是在想办法搪塞他们罢了,却不想这沈寒山是个厚颜之人,赖着不走,所以她只能以这般模样出来见人。 刘夫人抬眼看了看二人,又是一阵咳嗽,说道:“实在对不住,今日突发咳疾,难受得很。” 而沈寒山却仿佛听不懂她这意思,只淡淡说道:“无妨,只是要辛苦刘夫人多饮两盏茶,与我们再聊聊了。” 刘夫人眉眼顿时僵住,原本捂着嘴的袖子也像是被定住了一般。 她还未想出该如何回答,却又听沈寒山悠悠地说道:“今日是太子派我来协同大理寺调查刘芸姑娘一案的,我也十分理解刘夫人如今的悲痛心情,但太子担心刘府连连遭难,不是巧合。” “若是有人在刻意对付朝廷命官,便涉及整个朝堂,而非刘府一家了。” 沈寒山将此事拔高到如此高度,刘夫人纵是再不情愿,却也不敢反驳。 半晌后,她终于扶着仆妇往正屋里走去,无奈地说道:“进来说话吧。” 刘夫人斜倚在正屋中的贵妃塌上,兰花指轻点,指使着仆妇将桌案上的香炉点燃,而后便一室清香。 沈寒山看着那香炉,微微皱了眉,他向来不喜这般浓郁的熏香。 刘夫人闭着眼,冷淡说道:“沈少傅想说些什么?” 仆妇将沈寒山和卞宁宁安置坐下,上了壶茶,便默默退到刘夫人身后,替她按头揉肩。 “青竹姑娘来说吧。”沈寒山端起茶盏悠然酌了一口,向卞宁宁示意道。 卞宁宁也不推诿,开口道:“我们已找过刘姑娘的贴身丫鬟采乐,她将今早的情况大致跟我们说了说。” 刘夫人倏尔睁眼,回身望了眼身后的仆妇,那仆妇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 “是吗?既已问过了,我便也没有别的可说的了。”刘夫人懒懒地说道,面色寡淡。 卞宁宁从袖中拿出了个白布包,打开来便是那把匕首:“请问刘夫人是否认得这把匕首?” 刘夫人撇了一眼那匕首,却是撑起身子,红着眼说道:“这把匕首是我当年与我家老爷定情时送给他的,是他生前的爱物。但上个月,老爷将它送给了芸儿。” 卞宁宁看着手里的匕首讶然,这一点倒确实与她猜测的不一样。她以为这把匕首是属于凶手的,没想到,竟是刘芸自己的。 那也就是说,刘芸生前是带着匕首出的门,而后被迷晕了,再被凶手用这把匕首刺死,伪造自杀。 是了,是她一叶障目,只发现了这匕首不适合女子使用,却没想到若是凶手留下凶器,对凶手来说,也是个莫大的隐患。 “刘姑娘也不是习武之人,刘中丞为何要送一把匕首给她?”卞宁宁稳下思绪,继续问道。 刘夫人红红的眼眸颤了一下,却说道:“芸儿前段日子总是做噩梦,说她害怕,老爷便给了她这把匕首,让她放在枕下防身,原想图个安慰罢了,谁知道……” 看来这刘夫人是打定主意闭口藏舌了,那他二人再在此纠结也是无用。不过,该说的还是得说明白了。 “或许刘夫人不愿听,但种种迹象都表明刘姑娘并非自尽,而是为人所害。” 卞宁宁站起身,看向刘夫人的眼神也愈发深沉。 “依照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