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韩钟烁说话的时候已经闭上了眼睛,“记得关灯。”这是韩钟烁睡着前说的最后一句话,他确实困了,不光是两天没合眼,他从北京出发前刚刚从另外一个任务上下来,任务们似乎总是打不好时间差,是以这两年留给韩钟烁休息的时间少得可怜。 别看韩钟烁秒睡的速度快的惊人,其实多年的工作习惯让他眼睛睡着了耳朵却还在工作。 睡梦中,韩钟烁就听屋里忽然响声不断,有水声、脚步声、找东西的声音,最后就听“哎呀”一声,韩钟烁睁开眼,见屋里漆黑一片,金筱芭正用手电筒在桌上捣鼓着什么。 “你在干什么?”韩钟烁看了看窗户处,见拉着厚厚的窗帘,缝隙处已经滋进一些光线,说明天已经亮了。 “在煮面。”金筱芭捂着烫到的手说道。黑灯瞎火的金筱芭没注意把手烫了一下。 韩钟烁坐起身,看着地上一片狼藉,问:“你刚才干什么了?” 金筱芭:“我就是先小便,然后洗脸、刷牙、煮面。” 韩钟烁挑了挑眉,问:“所以停水了是吗?” 噎得金筱芭愣了两秒。 韩钟烁哈哈一笑,拉开了窗帘,问:“为什么不拉开窗帘?” 金筱芭大大翻了一个白眼,说道:“我这不是怕吵醒你嘛,亏我好心看你一路开车,还愿意让我搭顺风车……” 韩钟烁马上打住了金筱芭的话:“别,我只说让你天亮就下车,可没说让你一直搭顺风车。”韩钟烁把地上金筱芭弄乱的鞋子、包、碰洒的垃圾桶都收拾好,继续说:“再说,能不能安全从这里出去都是未知数。” 金筱芭心想:所以更得指望你了。于是苦笑一下,说道:“咱俩现在是婆婆媳妇都守寡。” 韩钟烁:“怎么讲?” 金筱芭:“同命相连。” 韩钟烁一笑,心道:“看来这姑娘是真的怕我把她扔在这不管。她看起来和妍妍年纪差不多,也不过是一个未经世事的女孩子,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一定安全的将她带出去就是了。” 韩钟烁心里打定主意,洗漱之后便不客气的将金筱芭给他泡的面都吃掉了。看着韩钟烁狼吞虎咽的把面吃了,金筱芭觉得自己逃出生天的希望多少大了一点,心刚往肚子里放下一丢丢,就听韩钟烁问道:“姓名、性别、年龄……” 这该不会是在问我吧?怎么听着像审犯人呢?金筱芭不明所以地看着韩钟烁,无辜的眨眨眼。 韩钟烁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赶紧说:“既然在这里我们是夫妻,就不能对彼此一无所知,我叫韩钟烁,30岁,北京人,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说我是一名北京的特警训犬员。家里没有其他亲人。你呢?” 家里没有其他亲人……他提过他母亲去世了,难道其他家人也都去世了?金筱芭听韩钟烁问自己,便答道:“我叫金筱芭,名字你已经知道了,家里人都叫我小八,八九十的八,你也可以这样叫我。23岁,刚刚从美国佐治亚大学的艺术设计专业毕业。家庭成员是我爸我妈还有我,我是独生女。你看看还需要知道什么?” “你想去云南找人对不对?”韩钟烁问道。 “对,离你要去的地方不远,乌峰山。”金筱芭明白面对警务人员,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道理。 “好,如果问起我们要去哪,就说要去云南西双版纳。”韩钟烁顿了顿,“一会就该有人来带咱们去见城主,到时见机行事吧。”韩钟烁说完看着金筱芭,金筱芭无奈的点了点头,嘀咕道:“见机行事,你说的还真具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