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还是让莺儿也留下,帮着袭人姐姐,宴客的事情我都交待下去了,莺儿袭人两个盯着,总能照应。” 王夫人:“不过是看个梅花,明儿看不了,后天也还在,你带着莺儿家去先,我去找老太太,回头让琏儿出去打听。” 宝钗谢过王夫人,忙带着莺儿,坐车家去。 好在薛家离荣国府也只有半个时辰的路,宝钗刚进家门,就听见闹哄哄的,看门值守的门房、婆子都在,只是显然被吓着了,见了宝钗,也不知使人去通报,还是宝钗训了他们两句,自己由莺儿扶着,还没进垂花门,就听见哭声。 单听声音,也知道是她那个嫂子,可不,正在厅堂正房里边哭边数,说的话儿着实不像样。宝钗只作未闻,直接进里间去。 倒是里间的薛姨妈听见宝钗的声音,忙走了出来,宝琴扶着她,却是满面泪痕。 “这可如何是好,你哥哥不在家里,京兆府尹派的人来,说你哥哥打死了人。”薛姨妈哭起来,这会儿六神无主的。方才京兆府尹的人来抓人,丝毫不顾不管,哪怕报上荣国府与贤德妃,人家也没有半点要通容的意思,直接闯门,将家里搜查一通,见薛蟠人确实不在,又威言相逼,可是薛姨妈等人哪里知道。薛蟠十五那天在家过了节,便出门去了。薛姨妈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 宝钗心里觉得事情只怕不好,忙扶着母亲:“妈妈别急,我们进屋说去。” 母女二人回一房,宝琴却并没有跟着进来,体贴地回了自己的院子去,方便宝钗与薛姨妈叙话。 宝钗将贾政在朝会上得了信使人来家通知的事告诉薛姨妈:“太太已经去请老太太,让琏二哥帮忙出去打听。妈妈先别急着伤心,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先说给我听,我等下回去,才好跟太太说。” 薛姨妈这才稍微安心了一点,想着薛蟠以前在金陵打死了人,事情也抹平了。如今弄清楚情况,只要打死的人不是什么官家子弟,寻常人家的话,大不了多赔些烧埋银子。这才将事情说了。 原来,薛蟠因受不了夏金桂成日闹腾,便躲了出去,年前在太平县与人喝酒,喝的不尽兴要换好酒,那酒家称酒售出后不给换,薛蟠举着酒杯去砸人,不成想因对方低头捡东西,竟就这样砸在了头上,竟当场将对方打死了。 按说,太平县在京郊,且这么一桩事情,虽说是命案,可着实不是什么大事。且薛蟠支了二千两银子,拿去打点,早已了结。 宝钗忙问:“这事既然是年前发生的,怎么妈妈连我都瞒着。” 薛姨妈脸上十分不自然,也不哭了:“当时想着,那太平县令已经判了案子,银子也赔了,你哥哥也没事,你才掌家,荣国府上上下下三四百号人,多少事情要你操心,既然事情都了结了,何必说给你听,让你烦心。” 宝钗:“妈妈仔细回忆回忆,那究竟是几时的事?腊月里头?还是更早些?” 薛姨妈仔细想了想:“应该是腊月初,要不就是冬月底的事,你哥哥回来拿银子,到铺子上去支,着实太多,掌柜怕不妥,报到我这里。” 宝钗心里越发不安,既然是那个时候的事情,督察院应该早就知道了,为何当时没有将这事捅出来,偏要拖到过完年呢?朝廷自腊月二十封印,积了不知多少大事,怎么偏开印头一日,却是将这件事捅到了大朝会上去了呢。 这么一想,宝钗心里越发怀疑,只怕这件事的背后,不那么简单,只怕是冲着贾王两家来的。 那个时候,她舅舅不在了,是不是别人正在观望,如今已经观望出结果了,觉得可以对贾王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