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贼人悄悄溜走,柱子有些行动不便,刚下去的贼人又折返上来,抬起柱子一角就带着他快速退场。 “这便是佛经里著名的三皈依故事。”要讲完,唇边还带着笑意,大多是被兄弟们的演技逗的。 忬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倏尔,扬起一抹比花还娇的笑容,带着期盼的眼睛望向要:“你那是三皈依,我这却有四皈依,要不要听?” “何为……四皈依?”要笑问道。 “手伸过来。” 全场灯光淡下,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在光影间逐渐掩入黑暗,所有灯光聚成一束,射向舞台侧边升起的台子。 台子塞了很多层层叠叠的棉花,就像一朵腾空飘起的云,一名身形瘦削挺拔如松的男孩立于云上,白衣如雪,无风自飘,层层衣衫,轻如蝉翼。 风斗手握麦克风,抬眸时,眼角点缀的钻也反射着清冷的光。 薄唇微张,娓娓动听的歌声顺着音响飘荡在操场上空—— 【秋风落叶轻扬】 【窗台上轻叩着两三声】 【木鱼停顿又再次敲响】 【合着她悄然而至的情长】 【般若清音如风】 【树下他讲佛偈一声声】 【禅语无明还有世间情】 【她唯愿伴她身旁】 【佛说五蕴六毒是妄】 【将因果都念作业障】 【虔诚皈依】 【是痛后才懂的绝望】 【在树下故事里】 【她静静做着皈依的梦】 【入了心底的是他声音】 【还是未知的痴妄】 风斗身上的光线逐渐减弱,他静静地望着台下众人,最后一缕光从身上抽离时,他转头望向了柳树,亦在望原本在树底下的粉衣女子。 “唉……” 要踏着沉重的步伐走上台,每行一步,经过的地方都会亮起一束灯,照亮着他破旧的房屋,也照亮了绿得没有之前那般鲜亮的草。 他目光悠长,看似漫无目的地走,走走停停时,却又停在柳树旁。 一位穿着袈裟的“老者”从他对面走来,金色短发被梳至脑后,顶光从上投下,照在他发顶,倒显得十分像光头。 深沉的蓝眸如同无一丝波涛的大海,右京望着树下丢神的人儿,哑声开口:“徒儿……那女施主走了?” 一声呼唤打断了要的神游,他差点丢了扫帚,立即收了心,恭敬地向右京行了一礼:“师傅……徒儿同往常一样,与她说了佛理,她便回去了。” “唉……”右京看了要一眼,没有继续说什么,从他身边走过,沉吟声中多了一点无奈,“去诵经罢。” “是……师傅。”要尚未抬头,等右京走了几步远,他才轻声开口,“往后……那位女施主再不会来了。” 闻此,右京步履缓慢,依旧行得如半百老叟,只是快要走下台时,他才轻叹着说了句:“哦弥陀佛……” 要打开房门行至蒲团前,缓慢跪下,拿起木鱼棒时不再念《心经》,而是紧闭双眼,一遍又一遍重复着这个词:“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一门之隔,屋内的人在轻声念经,屋外的柳树下则被投影上两个人。 一高一矮,正是之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