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天地豁然被打开了一个口子,那跨越北境飘散而来的风雪顷刻间浸透了酒馆里的闷热,四下皆白,旋即无数的光球穿过田笙鸥的身体,古尔纳斯的信息流被风雪冻结,如斑驳的枯叶纷纷迸落,被卷入冷风之中,消失不见…… 没有任何痛觉,只有撕裂,破碎,凝合,撕裂…… 眼前的光轨急速向田笙鸥冲来又向后奔去,不属于的信息从她大脑皮层脱落,一种空荡荡的虚无感包围了唯一的光点——她被抽离出古尔纳斯的身体了。 “人类为何如此喜欢谎言?” 她看不见任何东西,隐约间,她听见达达利亚缥缈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在这个人世间最嘈杂的地方,就连最安静的时刻都充满了人间喜怒哀乐,所有的仇怨、愉悦、幻想、渴望凝结为一滴滴破碎的酒液沉落在杯底……” “可怜的古尔纳斯,就连喝闷酒都无人陪伴。” “你和他不一样,你和我们都不一样……” “……哈哈哈哈哈……”达达利亚看着逐渐被碎片吞噬的田笙鸥,残忍地笑了…… “你应该庆幸,外来者。你将坠落,坠落在最温柔的梦境之中……” “被赐予选择权力的你竟然无视命运的殊荣,既然如此,我们就此别过,外来者。你将永远困于此,直到与梦境合二为一……” ………… 以上种种,系统和冬极都了如指掌,以至于田笙鸥在刚和系统联系上时就被系统一顿训斥。 系统看着摊在卡座上的田笙鸥,愤愤道:“宿主,你的脑子呢!” 田笙鸥比比手指头,喃喃道:“我大意了嘛~,谁会想到这小子竟然给我玩阴的……” 已经恢复小雀儿信息体的田笙鸥,在醒来后不久就收到了系统发来的信号。 尽管系统和冬极仍然被阻挡在涡流领域之外,但能和宿主重新建立联系已经是他们最大的努力了。鉴于大部分工作都是由冬极的承担的,系统决定以后对这小子好一点。 田笙鸥看着眼前再熟悉不过的餐桌,问道:“系统,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系统:“这里是数据涡流。应该bu在这里投入了数据信标,数据信标会拦截特定的信息汇入自身,逐渐形成一个独立的数据空间。你可以简单理解为一座可以漂流的孤岛。” “独立的数据空间……和冬极的那个宅男卧室有什么不同?” “才不是宅男卧室!姐姐,你好没有礼貌!”冬极在一旁出声抗议。 系统:“冬极是病毒,他只能通过吞噬数据发展自身,就相当于一个虫洞,虫洞尽管隐蔽,但我们可以通过一些特殊的手段查找出来。就像之前在蒙德,我们通过逆传送就找到了冬极的老巢……” “什么老巢!你们说话好难听,我真的生气了!” 系统看了一眼打算以眼泪威胁的冬极,毫不在意地在他头上rua了一把,继续道:“但数据涡流不同。” “数据涡流并不是吞并原有数据,它只是利用自拟空间原有数据流建构的一个自创生系统,这个系统会随着数据流的变动而变动,但同时信标又能保证其核心稳定,所以从表面来看,数据涡流就与普通的数据信息一样。” “这也是你们查了好几遍都没找到我的原因?” “是这样的……” 田笙鸥把两腿翘到座子上,“虽然这次我也有错,但还是不得不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