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被人欺辱,想扮可怜求得他收留,而后慢慢养肥他,回头留着采补用。 没想到这傻老虎真是言行如一地傻气,两人时常住在茅屋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竟然从未逾矩。 即便两人早就互通心意,可白额却从没越雷池一步。柔奴时常去城里,说是去做针线活,实际是去春岸楼见凡世间的各种臭男人,她见得男人越多,越发现白额与旁人的不同。他至真诚,与旁人一点儿也不一样。 柔奴知晓自己这日活不成了,她直接说来:“我晓得,虎头哥哥不是人,是老虎精。” “你,你怎么晓得?”白额无比震惊,他以为自己藏得好好的。 “那就是呗。”柔奴双手攀上白额的脖子,勾着他,靠近他怀里,“虎头哥哥喜欢柔奴,柔奴也爱慕哥哥。是妖精还是人,又能怎么样呢?” “莫,莫要如此轻浮!”白额觉得自己脸上红了,鼻子里全是柔奴身上的香气,他别过脸去不敢瞧她。两人互通心意许久,可从未有过逾矩,至多不过牵手,摸脸,还未这般投怀送抱过,他推开柔奴,“柔奴,不要这样。” “你推我?”柔奴气得甩开白额的手,朝着门外跑去,“虎头哥哥,柔奴生气了!真的生气了!”她晓得,自己要说得明明白白,傻哥哥才会去追他。 “外面下雨呢!淋雨会惹风寒的!”白额都来不及找伞,追了出去。 夜幕降临,山里小道崎岖路滑,柔奴一路跑,白额一路追。 粉衣女子的薄衫层层被淋湿,勾勒出极玲珑的身段来,白额跟在她身后,不敢细看。 他跑了许久才追上,拽住了柔奴的胳膊,“跟我回去,会着风寒的!” “我不!”柔奴回头看他,嘴上坚决,甩开了他的手。 “是我错了,我不推你了。”白额低头认错。 “那你抱我。”柔奴闭着眼睛,双手垂在腿边。 白额犹豫再三,蹲下身来,“那我背你回去吧。” 柔奴睁开眼睛,看着在自己身前蹲着的男子,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流,“我怎么没有早点遇到你呢?” 白额听见柔奴在抽泣,忙起身,用湿了的衣袖为她擦泪,“现在遇到不好么?” “不好,一点儿也不好。”若是早几百年遇到他,也许后来的柔奴不过也就是修仙的小妖,不会成为杀人如麻的大妖。 这些话,她不打算和白额说了,若是可以,直至灰飞烟灭,她只是他心里那个无依无靠的凡人孤女就好。 “你怎么了?”白额发现了柔奴今天好似有些不对劲,他抬起手掌,放在柔奴头上,为她遮挡着雨水。 柔奴发现眼前的雨停了,她仰头望着面前的小公子,樱红的薄唇微启,慢慢地朝着他凑了过去。 白额发现柔奴的唇慢慢朝着自己靠过来,他身子往后退了退,“你既然晓得我是老虎精,是妖精,那我们更不能有什么了。” 小公子已经从被柔奴看穿的惊讶中解脱,如实说着:“妖和人在一起是违背天条的,妖会吸食人的血气,会对你不好。” 柔奴只需使一点小灵力,抛个媚眼,释放个情蛊的香气,就可以诱着白额同她共进鱼水之欢,可是她不想。 她想和白额在一起,是因为喜欢,不是因为自己用了惑人之术。 她双手扳着白额的脸,望向自己,咬了一下唇,娇声软语道:“虎头哥哥,看我唇上的胭脂色,好看么?” 白额咽了咽口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