荫看他,压下嘴角,缓缓点下头。
聂柏雪又问一遍:“……闻到的时候,有没有生。”
他话说的温声细语,不见刚才厚重的语。
沈成荫本来缓过来,但听聂柏雪这么温柔的一问,鼻腔瞬间一酸,光看着聂柏雪,不说话,只眼的水汽在短短一秒内汇聚,连沈成荫都没反应过来,硕大的泪珠就那么坠落下来,砸到聂柏雪的手上。
湿、热,又泛着微凉的感觉传来。
聂柏雪很明显愣一下,然后他难慌乱起来——因为他的印象里沈成荫很少哭,虽然看着情绪变化挺明显的,但在哭泣这种事情上他总有这莫名的尊心,即使很多次他看起来都像要哭的,但却一滴眼泪没流。
上次他哭这么惨烈,眼泪和不要钱似的往下掉的时候,还刚刚知己分化成Omega的时候——
聂柏雪有一瞬间的手足无措,他顾不上抽纸巾,直接用衣袖帮沈成荫擦着眼泪,另一只手拇指慢慢拂过Omega柔软的颊。
他现在知道答案,沈成荫不仅生,还很委屈。
这说明沈成荫心里有他的,而且还占不小的位置。
只这答案却并没有让他高兴,反而心里跟着泛起一阵阵抽疼,有一股阴云散不掉的憋闷,像小雨来的暗色,像夏季闷潮的教室。
聂柏雪凝视着沈成荫那张带着泪珠的皙秀美的脸庞,那双水光潋滟的眼睛睫毛都湿成一缕一缕的,眼睛鼻都带着一股红,神态很狼狈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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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这,他也还不落的己擦眼泪,虽然眼泪掉落的速度比他擦的速度更快。
沈成荫见不己这幅怜兮兮的,但有人比他更见不。
聂柏雪薄唇微动,叹道。
“……这,真苦喜欢的人。”
他的声音轻轻回荡。
也不知道这句话对己,还对沈成荫说的。